“并非,實(shí)是……”
“啊,你慌啦?別慌別慌!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也有可能是我猜的,別慌。”
女孩卻是徑直坐下,一言不發(fā)便開始凝結(jié)冰塊。這反倒讓白澤慌了,好不容易遇到個這么有趣的人類,這接下來若是都不說話了,那可怎么辦!
白澤探過腦袋,“不若試一試同你心脈同享的那個呢?”
“所以,你便在心中驚叫一聲,隨后暫時切斷了我能聯(lián)系到你的所有方式,是嗎?”
寧淞霧遲緩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所以,白澤說的……都是真的,是嗎?”
冉繁殷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特別是眼前人眼圈兀自紅了一圈,那點(diǎn)點(diǎn)紅意幾乎是瞬間擊破了她的心弦,她還未張口都能覺察到自己抖作一團(tuán)的聲音和亂了的呼吸。
她設(shè)想過許多種告訴寧淞霧這件事后會帶來的結(jié)果,也做過許多的準(zhǔn)備,可這一瞬的失落和忽然紅透的眼眶還是……生生砸斷了她的思考能力。
她意識迷蒙,甚至有幾分缺氧,耳旁一片霧蒙蒙卻又知道自己必須要開口,于是她好似在聽另一個人說話:“那你剛剛見到我,怎么,那么開心啊?”
這是什么鬼問題!
她清醒了幾分,在心底狠狠地罵了自己好幾句,忙要開口解釋,就聽得女孩顫抖著聲音帶著幾分委屈——
“我以為師尊是格外在意我,舍不得我探險才來找我的……”
這又是一記重?fù)?,狠狠砸在了冉繁殷的腦袋正中,砸得她一陣陣發(fā)悶,嘴唇囁喏道:“對不起……”
“所以,白澤說的都是真的,對嗎?所以,一直以來師尊都可以聽到……”
寧淞霧有點(diǎn)講不下去了,她想過默契的很多種可能,是兩世修下的的默契,是兩人日積月累的關(guān)切,也有可能是彼此心意的證明,可她偏偏沒想到會是這個。
就連來找她也是聽到了那一聲驚叫才來……
若是白澤真的有殺心呢,若是……
還有往常許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不管是什么她都在心里想過,她都……她過往這么多年發(fā)過多少癲?。?!
寧淞霧又羞又憤,此時此刻她的腦子純粹是懵的,甚至連講話都忘了。她不可置信地跌退著,躲過冉繁殷試圖握住她的手,下意識偏了偏頭,輕輕地“?。俊绷艘宦暋?/p>
她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有……將近十年,還是十多年了,所以這十多年她一點(diǎn)隱私都沒有是嗎?為什么,為什么從來都不告訴她,為什么……為什么還要她自己去試,說漏嘴了才肯告訴她……為什么看她知道之后下意識的反應(yīng)是反問她……
而她還拼死拼活地來拿這雪蓮……
寧淞霧低頭看了眼懷中的雪蓮,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但凡告訴她一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