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熟稔,顯然與白行止認識很多年了,這么開玩笑,白行止最多捶他腦袋,面上并沒有露出難看的情緒。
相反,白行止看向符苓,那雙幽深的黑眸清透澈澈,仿佛映照著世間萬物的一切:“我等你很久了,符苓?!?/p>
“我知道很多事情,我還知道,我們會成為朋友?!?/p>
他偏頭笑了一下,文弱又雅致,好脾氣的笑容像是暖呼呼的小羊羔:“如果你能幫我說說好話,我們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朋友?!?/p>
符苓剛感覺有點感動,瞬間面無表情。
“我不挨罵就不錯了。”他暗自嘀咕。
他現(xiàn)在坐在醫(yī)務室,是因為還醉著嗎?
不,是在逃避回家?。?/p>
他爸叫他好了就回家,估計軍訓結(jié)束前都不會讓他回學校了。
符苓內(nèi)心折磨,覺得自己非常需要向白行止借個墨鏡,遮一遮自己的面條淚。
講道理,這件事是他的錯嗎?他食物中毒,怎么想都是別人的錯吧!
應該、大概、也許……不會挨罵吧。
有些人他活著,但其實已經(jīng)死了又一會了。
→特指符苓。
“嗯?”白行止似乎聽到了符苓的心聲,他將自己太陽花墨鏡架到符苓的臉上。
“送給你,你不會被罵的?!彼嫘膶嵰獾恼f。
符苓感覺有點被安慰到了。
謝謝你,眼鏡俠。
符苓推了推快架不住的墨鏡,覺得自己已經(jīng)和動漫人物一樣擁有雞蛋淚眼了。
“……誰這么大了還玩兒童套餐里的小墨鏡?!彼虏邸?/p>
白行止“誒”了一聲:“這可是!非常!珍貴的!奧特曼眼鏡?。 ?/p>
他高聲反駁,雙手面對著眾人不停的對著墨鏡招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