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珈藍冷笑一聲:“容得下、容不下,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司徒澈并不想激起她心中的怒意,語重心長地說道:“無論如何,她也是你的姐姐。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為了心中那點私怨,將人逼上絕路?!?/p>
沈珈藍覺得眼前這個人特別可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p>
轉(zhuǎn)身欲走,再次被司徒澈劫住去路。
“沈珈藍,既然敢做,就要敢當,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給人使絆子,這不是君子所為。”
“沈珈琦在里面呆了那么多年,已經(jīng)為她的錯誤付出了代價?!?/p>
“你故意攔著你父母不去見她,甚至還花重金在里面對她進行言語和肢體上的挑釁,導(dǎo)致她被獄方加刑,這本身就是違反行為。”
沈珈藍聽得目瞪口呆:“司徒澈,你腦子沒問題吧?我招你惹你了,你要將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扣到我頭上?”
司徒澈見她死不承認,也搓起了心中的火氣:“承認自己心xiong狹窄,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p>
“我現(xiàn)在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就事論事?!?/p>
“不管當年咱們有什么過節(jié),隨著年紀的增長,繼續(xù)追究過去的恩怨在我來看都十分幼稚?!?/p>
“生而為人,如果學(xué)不會長大,只會讓人覺得愚蠢可笑。沈珈藍,你愿意成為這種人嗎?”
沈珈藍忍無可忍,“司徒澈,你夠了啊,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沒有責任和義務(wù)聽你在這里放屁?!?/p>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提起沈珈琦,這個人,在我的生命中已經(jīng)消失了好幾年,無論她是死是活,跟我都沒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
“至于我爸媽,愿不愿意去獄中見她,那是他們的自由,我無權(quán)干涉,也從不干涉。你再說這些有的沒有的,我可以告你誹謗。”
司徒澈哼笑一聲:“你敢用這么硬氣的態(tài)度跟我講話,不就是因為依然么。想想過去的你,在我面前,嚇得連頭都不敢抬吧!”
這番話,深深激怒了沈珈藍。
他的譏諷和嘲弄,勾起沈珈藍腦海中諸多不美好的回憶。
那個時候,她像過街老鼠一樣被以司徒澈為首的這些人狠命欺負。
絕望、無助、悲傷、難過……
種種負面情緒,曾一度讓郁郁不得志的沈珈藍想到過死。
被抑郁和自我放縱操控了那么多年,重新拾起對新生活的信心,司徒澈卻像一個殘忍的劊子手,一刀一刀凌遲著她脆弱的心防。
一幀又一幀不美好的回憶,像老電影一樣在沈珈藍眼前播放。所有的不美好,全部拜眼前這個劊子手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