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總是用它們做可怕的事。
“一個大家族,從外面殺進來是殺不死的,”成明昭停下腳步,鞋尖前是一具馬陸的尸體,四面八方的螞蟻聚上來,正在分尸它,“‘必須先從家里zisha自滅起來,才能一敗涂地’。”
薛志安一家能維持表面的平衡是因為薛翎不清楚自己母親的現(xiàn)狀,薛長明一家能維持表面的平衡是因為母女倆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而她,要打破這個平衡。
就像多米諾骨牌,她要事情向著無法挽回地步演變,她只需要點燃引線,看著炸彈一個接一個地baozha。
李京紓合上保溫杯的蓋子,“你想讓他們內(nèi)斗,你確定他們斗得起來嗎?畢竟是利益共同體?!?/p>
“是不是共同體還有待考察,”成明昭聳聳肩,回頭看她,眼睛彎起來,像一輪皎潔的月,“既然是他們自己埋下的炸彈,那就要做好隨時baozha的準(zhǔn)備?!?/p>
李京紓深吸了一口氣,這么看,成明昭完全是奔著整死他們的目的去,當(dāng)然,可能也有她自己的惡趣味在。
“那你就不怕,你當(dāng)初埋下的炸彈,在日后baozha嗎?”李京紓盯著她,成明昭給自己埋下的雷,恐怕比這些人都要大,一旦baozha,必將把自己也賠進去。
成明昭笑了笑,上去牽住她的一只手,“京紓,你在關(guān)心我嗎?”
李京紓沒有把手抽回來,“我是怕你連累到我。”
“好吧,”成明昭放下她的手,作出苦思的模樣,“你說的也有道理,要不然你還是和我絕交吧,離我遠遠的,免得到時候受牽連。”
她說著,甚至往旁邊退了一步,似乎真的想和她撇清關(guān)系。
“你以后也不要來找我,我也不會去找你,你也不要和我”
知道下一句是什么,李京紓箭步上去捂住她的嘴,看她笑吟吟的眼睛,這人太xiong有成竹了,她再做什么掙扎都不過是無用功。
成明昭吃定了她,她知道,她也知道。
成明昭扒下她的手,光明正大地用眼神挑釁她,“怎么,生氣了嗎?”
李京紓冷笑一聲,掐住她的臉,狠狠咬住她的下嘴唇,直到聽成明昭痛哼出聲,她才松口。
“我要是想離開你,早就可以離開?!?/p>
成明昭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看到手指上有點紅,“好痛,李京紓,你是狗嗎?”
倆人又并肩而行,成明昭舔舔被李京紓咬出血的位置,酸酸痛痛的,“既然可以離開,又不離開,你真奇怪啊?!?/p>
她明知故問地回頭看她,“到底為什么呢?”
李京紓望著她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
“薛家的事搞完,拿到你想要的,就和薛燁離婚吧?!?/p>
成明昭眨眨眼,“和他離婚,和你結(jié)婚嗎?”
“隨便你和誰結(jié)婚?!?/p>
李京紓用肩膀撞開她,步伐加快。
成明昭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