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君愣了一下,立刻轉(zhuǎn)頭看向不言,后者糾結(jié)地垂下頭,不知該怎么解釋,只能說:
“那天,云琛昏迷時,身邊有一個無義血衛(wèi)在……”
南璃君了然地點點頭,目光真誠地看向山寂,眉頭微蹙,兩分楚楚之態(tài)浮現(xiàn)在絕美的容顏上。她說:
“我已對不言剖白,真的不是我要殺云琛。她是我楠國功將,我倚仗她還來不及,怎會殺她?就算要殺,又怎會派貼身宮人去,豈不是害我自己?山寂掌門,我理解你的懷疑,但真的不是我。”
山寂冷笑一聲,全無半點惜弱的樣子,根本不吃這一套,直接掏出匕首,向南璃君走去:
“在我這兒,從來沒有‘疑罪從無’,只有寧錯殺,不放過,懂了嗎?”
不言大驚失色,趕忙舉刀護在南璃君身前:
“山寂大哥!你這是做什么?!”
山寂一臉輕蔑,“滾開。你是云琛的朋友,我不能殺你,但不代表我不能傷你。你若繼續(xù)護著這個狼心狗肺的蠢皇帝,我便先卸了你兩條胳膊,再殺她?!?/p>
不言頓時慌了。他深知自己不是無義血衛(wèi)的對手,若真和山寂打起來,估計三招都打不過,但他還是強作鎮(zhèn)定,厲聲道:
“這是我楠國皇帝!你要造反不成?你想過后果嗎!如今正值內(nèi)憂外患抵御外敵之際,國家生死存亡的時候!你怎能如此?”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山寂更有火。
“呵,我當(dāng)你們不知道這些呢。云琛在外拼死平活打了三年仗,是為了給哪個蠢貨擦屁股?內(nèi)憂外患誰搞的?生死存亡的時候,誰他媽沖在最前面?”
南璃君和不言全都沉默了,不等二人再說話,山寂用匕首指著不言,聲音里已很不耐煩:
“我最后再說一遍,滾開。你要真當(dāng)云琛是朋友,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連那宮人帶這狗屁皇帝一塊殺了,而不是將事情瞞下來,甚至沒有告訴霍乾念?!?/p>
“我只是尚未來得及向少主稟告……”不言無奈嘆息,“山寂大哥,請你相信皇上,她真的沒理由殺云琛。你不能因為一點懷疑,就將整個國家的前途命運推進火坑?;噬先魶]了,楠國也就沒了,百姓們也沒法活了!”
“關(guān)我屁事!”山寂罵道,轉(zhuǎn)而扯起嘴角,邪笑道:“既如此,那就連你帶狗皇帝都殺了,云琛恨我也行。這樣吧,我給你們一次機會,我數(shù)三個數(shù),若跑得出這諸國不許起戰(zhàn)的范圍,我就饒你們一次?!?/p>
不言在心里罵了聲娘!范圍之外全是敵軍,正在商量怎么抓南璃君呢,這讓他們怎么跑!
往前是敵軍,往內(nèi)是鐵了心要寧錯殺不放過、堅持為云琛報仇的山寂,只要他一個口哨,無義血衛(wèi)能瞬間將南璃君撕成碎片。
不言真恨自己不該將南璃君刺殺云琛的事瞞下來,如果早點告訴霍乾念,肯定就不會安排無義血衛(wèi)護送南璃君,不會到眼下這個地步。
可若一早就稟告了霍乾念,只怕也是一場風(fēng)雨。
抱著最后一點希望,不言勸道:
“山寂大哥,別的我不多說。我最后再說一句,如果云琛現(xiàn)在站在這里,以她的秉性,你覺得她會眼睜睜看著你殺皇上,還是拼死保護皇上?”
這個問題還真叫山寂愣了一下,看向不言的眼神多了幾分贊賞,接著臉色黑沉下來,瞬間拔地殺來。
“在我這沒有‘如果’,只有狗皇帝不死,云琛早晚都會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