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程,你顧師叔因我而隕,你是我的孩兒,你就負(fù)有照顧成姝的責(zé)任。”
說到這里,尹正海的眼神沉沉,“再讓我聽到,你因?yàn)橐粋€外人,欺負(fù)成姝……,就別怪為父不慈,送你進(jìn)思過崖。
成姝在那里待了三個月,你……沒有三年,別想出來。
想不通,那就三十年,三百年……
聽清楚了沒有?”
“……”
尹程的嘴巴抖了抖,“我去……找顧師妹。”
他頂著一張過于蒼白的臉,一路沖往小河谷。
“成姝!”
拿著顧成姝很早以前送的小河谷陣牌,尹程一路暢通無阻的飛了進(jìn)去。
“你回小河谷,怎么不跟我爹說一聲?”
原來是回來割靈稻了。
“或者叫我一聲,我也能幫你一把?!?/p>
他看著她,把顆粒飽滿如水晶的紫米放進(jìn)乾坤玉箱,不由軟了聲調(diào),“你還在怪我嗎?我知道,那天我做的有些過份,可是,不過是一株陰元草,顧師叔不在了,你若能跟若琪交好,耿師伯大人有大量,說不定就能放下對顧師叔的成見,你……”
“滾出去!”
什么?
尹程不可思議地看向這么久了,還不消氣的顧成姝。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顧成姝眼冒殺氣,“把小河谷的禁制牌還給我,然后,你從哪來滾哪去?!?/p>
“……你是認(rèn)真的?”
尹程把禁制牌扔給她,“顧成姝,沒有我爹,你以為這小河谷還是你的呢?早被宗門收回去了。
是,你爹為我爹死了,可是,這能是你為所欲為的理由嗎?”
說到這里,他很是痛心疾首,“顧師叔那么好的人,你怎么是這個樣子?”
咻~
幻影扇一下子頂?shù)搅怂暮黹g,一種割裂的冰涼觸感緊緊鎖著他的喉嚨,尹程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你……你要干什么?”
“聽過一命還一命嗎?”
什么?
尹程瞪大了眼睛,心底莫名的升起了一種害怕,好像她真敢不顧他們之間的情份,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