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斌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是不是最近拍戲壓力太大了?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不用了,”紀斐言隨手將毛巾放到一旁,“我今晚得回劇組,明天一早還要去片場。”
“那你有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啊?!倍疟笊录o斐言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事,只能再三叮囑他。
“好?!?/p>
紀斐言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
晚上九點,天已經(jīng)黑透。過了車流高峰,馬路上偶爾才有幾輛車經(jīng)過,路燈只予以狹小的空間光亮,更襯得周遭黑暗無邊無際。
紀斐言走到馬路邊上,就這么在路邊坐了下來。
車來人往,熱鬧與冷清,似乎都與他無關(guān)。
很久以前他就覺得,這世上的許多事都和他無關(guān)。
而他也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紀家的人說他冷血,沈燮安也說他冷血,可是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
但他卻從日復(fù)一日的冷遇中意識到,折磨一個冷血的人是一件毫無負擔(dān)的事情。因為冷血的人天生沒有愛人的能力,自然也就喪失了痛的資格。
人生中
回應(yīng)他的是熱烈又突兀的吻。
技巧雖生澀,卻滿載著欲望的渴求,給了他最堅定無疑的答案。
在本能的驅(qū)使下,言語似乎變得無足輕重了。
秦煜時的手臂繞過他身后,抵上客廳的門,而后修長的手指覆蓋上他的后腦,緩慢施加了一絲力道,加深了這個令人興奮的吻。
溫軟潮shi的唇糾纏在一起,皮膚伴著急促的呼吸迅速升溫,紀斐言身體撞上墻壁,漸漸感覺到一絲窒息帶來的痛苦,靈魂卻屈居于身體的囹圄,心甘情愿地在他給予的溫柔陷阱里不斷地墮落。
似是察覺到紀斐言的不適,秦煜時低低笑了一聲,意猶未盡地離開了他的唇,略帶薄繭的手指卻如同侵占屬于自己的領(lǐng)地一般,曖昧地摩挲過他白皙無瑕的皮膚。
“要去洗個澡嗎?”
紀斐言對他眨了眨眼睛,舌尖掃過被他吻到干澀的嘴唇,釋放著某種露骨的信號:“來之前洗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