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封站在盛晚愉床邊,問她是不是真能動。
還不等盛晚愉回答,盛屹跑進來也問,
“姐,你是能說話,上半身能動的對吧?我讓我小師姐來幫你扎針可以嗎?”
盛晚愉看向自己的弟弟。
真不敢相信,弟弟出去混了幾個月,居然成了紀小念的師姐。
就紀小念那種從小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女孩,懂什么醫(yī)術(shù)。
萬一紀小念對她懷恨在心,朝她下毒手怎么辦。
看著床邊的兩個男人,她還是裝動不了,也不愿意開口說話。
盛屹有些生氣了,提高嗓音,
“你吭聲啊,別裝了行嗎?你要想你的腿能站起來,現(xiàn)在就告訴我,要不要我?guī)熃阒??!?/p>
他是親眼看見師父幫山下的村民們治病的,前一刻要死的人,被師父扎了幾針后就能活蹦亂跳了。
師父說師姐跟他一樣厲害,那師姐說姐姐是裝的,姐姐肯定就是裝的。
可他不管怎么說,姐姐就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們。
盛屹很氣憤,丟下話,“隨便你吧,你喜歡這樣躺著那你就躺著,我不管你了?!?/p>
他甩手離開。
湛封還站在床邊,身姿倨傲的看著盛晚愉。
“如果你的上半身真能動,卻裝動不了,不愿意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我就只能去法院起訴了?!?/p>
他也轉(zhuǎn)身離開。
不愿意擱這兒多待一秒。
躺在床上的盛晚愉眼睜睜地看著湛封走后,淚水不自覺地從眼角滾落。
她都這樣了,湛封竟是沒有一點同情心,一定要跟她離。
他心里就那么愛紀小念嗎。
是不是哪怕她死,湛封也還是要跟她撇清關(guān)系?
盛晚愉不知道自己這么做的意義在哪兒。
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把自己弄得如此遍地鱗傷,到頭來,還被別人說她是裝的。
她確實是裝的。
可她愛湛封的心,天地可鑒。
紀小念離開了醫(yī)院。
盛屹追在她身邊說,“小師姐,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吧?!?/p>
姐姐不愿意開口要師姐治病,師姐也不愿意留下來強制給姐姐治,他也不能為難人家。
紀小念在路邊攔車,告訴盛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