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又一次被大叔的態(tài)度給震住了。
總覺得他有什么心事,這是在故意將她趕走呢。
要知道曾經(jīng)的他,視女兒如命,怎么可能會允許她帶走。
大叔當初就是不允許她帶走女兒,她才放下工作過來陪著女兒的。
現(xiàn)在大叔居然同意她把女兒帶走。
紀小念覺得他實在太反常了,干脆坦白了問:
“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嗎?還是說,你覺得你的腿很嚴重,會站不起來?”
湛封否了她的話,“沒有,你想帶著女兒走,就帶走吧?!?/p>
“我是會走,但是我想把你的腿治好再走。”
紀小念給他定心丸,讓大叔知道,她是有那個能力讓他站起來的。
但在湛封看來,小念不過在寬慰他而已。
他又何必裝傻不知,耽誤小念的一生。
“我已經(jīng)請了別的專家醫(yī)生過來,就不麻煩你了。
你不是一直想回a市工作嗎,帶著小知知過去,讓她在那邊念書,這樣就不耽誤你工作了。”
紀小念還是覺得大叔有問題,執(zhí)意道:
“別人給你治我不放心,治好你不用你多說,我自會帶著知知走?!?/p>
她繼續(xù)埋頭扎針,但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又酸又澀,特別難受。
湛封沒轍了。
其實他又何嘗想把小念趕走。
只是怕自己永遠站不起來,讓她一直留在身邊照顧,委屈了她。
畢竟她還這么年輕,三十歲不到,還有大把的年華,也有她想要追求的夢想。
如果一輩子困在他身邊照顧永遠以輪椅相伴的他,他心里會覺得對不起小念,會自責,愧疚的。
“你今天感覺怎么樣?其實腿是有知覺的吧?”
紀小念不想讓大叔多想,轉(zhuǎn)移話題。
湛封感受了下,其實并沒什么知覺。
他只看著小念,什么也不說。
心里甚至依舊想把小念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