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封見小念不聽,也沒再多勸,坐在輪椅上的他想過去幫個忙,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挺恨現(xiàn)在的自己的。
紀(jì)小念忙了會兒回頭見大叔還在身后,不自覺地問了一聲,“腿好些了嗎?”
湛封抬手摸向自己的腿,俊臉黯然,“你走后,我沒讓人碰過,我不相信那些醫(yī)生。”
紀(jì)小念繼續(xù)埋頭給孩子們做吃的,又問:
“那你還需要我治嗎?”
“要啊,我本來想早點過來找你們的,但是爺爺不肯,躺在床上用絕食來脅迫我,不然我早過來陪你們了?!?/p>
湛封覺得,即便小念拒絕跟他復(fù)婚,他也不該心存怨氣。
更不能賭氣跟任何女人有糾纏。
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
不為別的,就為了他們之間的那個孩子,他們也要好好的把生活過下去,給孩子一個溫馨幸福的成長環(huán)境。
這是身為父母,必須對孩子負的責(zé)。
紀(jì)小念倒也能明白大叔的苦衷,丟下話給他,“你先去房間吧,我把粥熬好久去給你扎針?!?/p>
“好?!?/p>
湛封制動輪椅從電梯上樓。
他先去房間看了眼兩個孩子,見他們都還睡著,他沒吵醒他們,默默去了主臥。
他想從輪椅上自己上床,但試了好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最后脫離輪椅的時候,還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等紀(jì)小念拿著銀針包過來的時候,恰巧就看到大叔坐在地上,嘗試著想要爬上床,卻怎么都起不來。
她趕忙過去扶他。
湛封倍感窘迫。
在被小念拖著躺在床上時,狼狽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但也好在面對的是小念,想到自己的什么樣子小念都見過,他又沒必要在意。
紀(jì)小念只覺得有些心疼。
在幫大叔脫掉褲子,拿著銀針往他腿上扎的時候,眼眶里像是進了沙子。
曾經(jīng)的大叔,多威風(fēng)凜凜,189的身高,一身名貴西裝站在哪兒都是熠熠生輝,沉穩(wěn)矜貴的存在。
如今卻是上個床都上不了。
可能他自己也挺難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