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實在是難以繼續(xù)安眠。
第二天清早蘇燁燁就昏昏沉沉的從樓上下來,
阿姨都被他弄的措手不及,趕緊用最快的速度給雇主做早飯。
燁燁看著面前餐桌擺著的種類齊全的早點,嘴里酸水直冒,
沒一個提的起興趣。
嗓子眼頻繁蠕動才壓抑住那股淡淡的惡心。
他沉吐口氣,動作有些機械的拿起筷子,硬逼著自己吃了幾口蒸紅薯。
別墅外一輛黑車靠邊停下,傅繪動作利落的從車上下來,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嘴唇干裂眼下泛青,眸子更是布滿了血絲,
一看就是徹夜未眠。
他在門口躊躇片刻,像是進行了一番思想斗爭才邁腿進屋。
聽到動靜的蘇燁燁看看來人又看看樓上,
把嘴里的食物吞下才說話:“繪繪?你昨天沒回來嗎?”
傅繪被問得一愣,像是松了口氣整個人狀態(tài)看起來不像剛才那樣緊繃。
他應(yīng)聲,放慢步調(diào)走到蘇燁燁跟前,
看看桌上的食物。
“昨天在辦公室睡的。”回答后轉(zhuǎn)了話題,試探道:“今天怎么起這么早?你,沒事吧?”
燁燁把好友的奇怪和臉上的疲憊看在眼里,隱約覺得很不對勁,沒事?他能有什么事?
轉(zhuǎn)念又想到昨晚的夢魘,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那種不可名狀的焦躁再次冒了出來。
“我沒事?!彼櫫讼旅?,張了張嘴,還是選擇抬頭看向傅繪問:“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了?”
傅繪臉上的冷靜也有點掛不住,他在蘇燁燁的凝視下糾結(jié)猶豫許久。
斟酌著要不要將壞消息告訴一個正在孕期的人,本身孩子就有點虛弱,真的很怕影響到身體。
他回來時還在擔心人會不會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如果讓他親口說出來,還是有點不忍心。
但也清楚紙包不住火。
“云哥他”傅繪視線閃躲了下,眼睛也控制不住泛紅,言簡意賅道:“他在邊境進行最后談判的時候,受了重傷。蟲族將領(lǐng)言而無信,合謀戰(zhàn)役結(jié)束后耍陰招,本來是沖尤將去的,云哥替他擋了一槍,邊境現(xiàn)在亂成了一鍋粥,他和尤將,”停頓后才艱難繼續(xù):“暫時失聯(liá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