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黛腰間并不纖細(xì),反而肉肉的,手臂一攬,像是要陷入到她的肉里面去一般,入手一抓,都是軟乎乎的觸感,除了軟,還有些涼,不知是不是女子體溫偏低的緣故,摸上去很像是一塊低溫的玉。
她是軟的,但太子卻是硬的,他周身都是肌肉都堅硬極了,且,男子身上血氣滾熱,一靠近,就像是一塊燒紅了的鐵,他的鐵掌攥在她的腰上,一只手緊緊地掐著她的腰肉!
柳煙黛何曾被男人這樣碰過?她嫁給周淵渟之后,周淵渟都不曾碰過她,婆母給她的八個男人她看都不敢看一眼,而現(xiàn)在,她與一個男人緊緊貼著,他的手還這般掐著她的腰!
柳煙黛的面瞬間漲燒,一張白嫩嫩的面燒成潮潤的粉色,她驚叫一聲,忙伸手推開此人,隨后踉蹌著退開兩步,腦袋都不敢抬起來,只低著頭匆忙行了個禮,道:“小女子失儀。”
講完這一句話,她還是不敢抬頭——她也不認(rèn)得太子的臉,只能盯著對方的足靴,惶惶的站著。
太子的足靴上繡金龍,這可不是尋常人能穿戴的東西,就連鎮(zhèn)南王的資格都不夠,她定是沖撞到不一般的人了!
站在她對面的太子慢慢收回手,冷著眉眼看她。
她那張臉上倒是寫滿了慌亂,站在他面前行禮,雖然不曾抬頭,但俯身行禮時,不知是有意無意,那柔軟的身姿擰成了一個格外引人的曲線,明晃晃的落到他眼前來。
都養(yǎng)過八個外室,現(xiàn)下竟然還做出如此模樣,面上賠著禮,身子反倒格外誠懇,恨不得將那點姿色都塞到他的眼眸里去,真是……不老實。
太子殿下的眉頭緊緊擰起來,審視一般看過她的面,冷聲道:“無礙,下去吧?!?/p>
柳煙黛依舊腦袋都不抬,低著頭一路又走回去了——她生怕跟對方說一句話,都不敢越過這個人去繼續(xù)找婆母,而是選擇了背對著他離開,準(zhǔn)備縮回到她的廂房里。
她轉(zhuǎn)身的時候,恨不得直接跑起來離開此處,但是又不敢跑,怕失儀,所以只能用小碎步盡快倒騰。
太子抬眼一望,便瞧見她的腰臀扭來扭去,足腕間的裙擺一蕩又一蕩,像是某種邀約。
而就在太子凝望她的時候,那人竟恰好回過頭來,含羞帶怯的掃了太子一眼,風(fēng)情搖曳,一眼看去便知,這女人心懷不正,碰見個男人便開始賣弄姿色!
太子眉頭蹙的更緊,心想,聽聞這忠義侯府的世子夫人是從遙遠(yuǎn)的南疆戰(zhàn)事之地帶回來的,蠻夷之人,果真毫無規(guī)矩。
隨后,他冷冷收回目光,轉(zhuǎn)而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便走向了客廂房。
他得等著秦禪月走了,再想辦法繞開柳煙黛,進(jìn)入鎮(zhèn)南王的廂房間。
——
而此時,秦禪月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
她來了鎮(zhèn)南王的廂房之后,如往常一般行向床榻,去瞧床榻上的鎮(zhèn)南王。
鎮(zhèn)南王還昏睡著。
掀開墨綠色的絲綢被褥,其下便是古銅色的健壯身子,高大的鎮(zhèn)南王躺在床榻上,閉著眼,似是陷入了一場深深的夢境中。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秦禪月一瞧見他,心頭就一陣陣發(fā)軟,想起上輩子的事來,越發(fā)覺得愧對這個養(yǎng)兄,她緩慢地坐在床榻邊緣上,低著頭去看養(yǎng)兄的傷。
養(yǎng)兄的傷在xiong膛間,這幾日間已經(jīng)好了大半,較之尋常人好得更快——這是秦家軍的特征。
秦家軍吃過藥效猛烈的毒藥,這種毒藥類似于有毒的仙丹,抗不過去就死了,扛過去了體質(zhì)便會發(fā)生變化,比尋常人力氣更大,不畏蠱毒,重傷之后也能快速恢復(fù),常人一刀捅下去就會死,秦家軍的人可以抗十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