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從牢獄里出來的那一晚,夫人安排說,要將二公子和白姑娘給送到莊子里去,她就帶著下面的人去抓,結(jié)果,他們?nèi)サ臅r候,正趕上二公子和白姑娘連夜出逃。
嬤嬤一時情急,讓人直接將人抓來,誰料瞧見了他們,二公子就帶著白姑娘狂奔,他們倆奔著奔著,從天而降一伙人,將這兩人給救走了。
這是誰救走了他們倆呢?嬤嬤不知道哇!這大半夜的,宵禁都禁了,他們出來抓人也是提心吊膽的,眼瞧著這倆人被抓走了,他們也不敢鬧大,只悄無聲息的又回了。
嬤嬤忐忑不安的回來找秦禪月復命,可當時秦禪月又在寵那個男寵,嬤嬤便等。
誰料,夫人自寵過那個男寵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連三日誰都不見,這老管家嬤嬤急的也是沒法子,只能硬生生的等。
眼瞅著快到第四日了,這管家嬤嬤才硬著頭皮來找秦禪月——明日要辦洗塵宴。
一般宴會都是提前三日發(fā)請?zhí)?,所以那一日發(fā)完請?zhí)?,宴會就定在第四天,之前夫人籌備辦宴的事兒,宴會請?zhí)家呀?jīng)發(fā)出去了,眼下不知道夫人什么情況,總得過來瞧一瞧。
就揣著這兩件事兒,管家嬤嬤上前來,“篤篤”的敲了敲木門。
——
木門之內(nèi),一墻之隔,秦禪月正臥在廂房的床榻間,似是陷入了一場夢境。
夫人艷美,體態(tài)豐腴盛臀修腿,如水一般的墨發(fā)流淌在她身邊,不知陷入了什么夢,夫人不安的在床榻間掙扎。
“養(yǎng)兄,不要——”艷艷的紅唇吐出來些見不得人的話,夢中的夫人幾度掙扎,白膏一樣的面上浮起陣陣酡紅。
直到門外的聲音響起時,床榻上的秦禪月才猛地驚醒。
她初初醒來,眼眸失神的望著頭頂上旋轉(zhuǎn)的花葉瞧著,整個人都仿佛落進了水中,剛打撈出來的一樣——shi漉漉的。
初初醒來時,夢境中的那些事還沒從她的腦海中褪去,她白嫩的手指掐著被褥,嗓音像是也過了一遍水,粘稠潮潤。
過了好幾息,秦禪月才從那種氛圍中掙脫出來,她清醒過來之后,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夢,頓時一陣面紅耳赤。
那一日……自從知道是大兄之后,她這幾日根本都見不得人,只一直在反復思索之前的事。
鎮(zhèn)南王府里奇怪的錢副將,一直想方設(shè)法不讓她去見鎮(zhèn)南王,陪過她的男寵一直戴著面具不肯摘下,露著面的周海身形看起來比戴著面具的小一圈,還有那一日的夢……各種事情疊加在一起,秦禪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從始至終,就沒有什么周海,只有她的養(yǎng)兄。
從最開始,她被下藥的那一日,來的就是她的養(yǎng)兄,后來,更是日日都是他,只是她一直沉浸在這里,并不知曉,直到她開始去挑開他的面具。
她的養(yǎng)兄,假做成一個男寵,過來與她那般。
想起來之前她挑開面具后,大兄更兇猛的樣子,秦禪月后腰都軟了。
她心亂如麻。
周海就是大兄,大兄就是周海,不……每個晚上的周海才是大兄,白日里的周海還是原先那個,她是被大兄和周海聯(lián)合起來給騙了,說不準錢副將也知道內(nèi)情,至于柳煙黛……這小丫頭片子是不會知道的。
她根本不敢想象這個人是大兄,更不敢想象她跟大兄睡到一起,更不敢想——她讓大兄給她……
想起來那一日發(fā)生的具體的細節(jié),秦禪月就覺得面上一片燒紅,再一想她的養(yǎng)兄,她心底里就多了幾分怒意,素白的拳頭“邦邦邦”的發(fā)泄似得錘砸在床榻上,隱隱帶著幾分手足無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