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還曾經有一位大陳的采藥人,在南蠱山中吞吃過一種紅彤彤的果子,自此容顏不老,一百零七歲壽歸正寢時,依舊是二十來歲俊俏模樣,也因此,每年都有大陳人想進山尋寶。
南疆的二十四山,除了山腳下那一塊臨近大陳以外,其余的深山地方本來就是南蠱人的駐地,所以這些藥物,也都是南蠱人的。
就如同南蠱人想要大陳人的香車美女一般,大陳人也想要南蠱人的救命藥材,所以,南蠱人往大陳邊防偷潛的同時,大陳人也偷偷進山。
所以南疆邊防不僅要防南蠱人出來,還要防大陳人進去,尋常的一些臨山居住的藥農沒關系,他們不會去往深山中去,但有一些商隊卻不同,他們進山,就要去找南蠱人做生意,亦或者說就是要去搶南蠱人的藥材的,前者是資敵zousi,后者是引兩國戰(zhàn)。
所以南疆邊防不僅要防外面的人,還要防里面的人,這道墻常年被各種人鉆來鉆去,難免千瘡百孔,而楚珩,就是那個修修補補又三年的人。
當時,楚珩自官衙回來后,拿出來近期的一些zousi名單來查。
這些zousi名單,都是邊防抓來的人,被摁在牢獄里,每一個都要挨個兒查過,順便再看看今年的軍資財政缺不缺錢。
缺錢就從這名單里挑出來幾個重罰,補上軍資,不缺就都砍了,腦袋懸于鬧市,以做警鐘。
每個月,zousi名單都是厚厚的一沓,攥在手里,沉而又沉。
zousi名單上不止是因zousi被抓的一些zousi犯,還有一些與zousi犯勾結的邊防軍隊,能呈到他案前的,基本都是雙方認罪的鐵案,他只需要斟酌著處罰便可。
他正查的仔細時,秦禪月推門而入。
當時正是盛夏,秦禪月從柳煙黛那里回來,再一路走到楚珩這里,走的面上都浸著薄汗,一張臉紅彤彤的。
書房中擺滿了冰缸,她一推開門,涼氣撲到臉上十分舒服,坐在案后的楚珩也隨之抬頭,瞧見她后,楚珩起身,放下筆道:“怎么過我這邊來了?”
秦禪月偶爾閑得無聊也來看他辦公,但是這些公事一樣比一樣枯燥無味,秦禪月看多了就懶得看了,只在她的院中賞賞花,出去逛逛街。
“官衙那頭到底發(fā)生什么了?”秦禪月一進來,就追著楚珩問:“柳煙黛一回來了,都不曾搭理我?!?/p>
楚珩正握著秦禪月的手臂,將人引到矮榻上坐,一邊引一邊道:“我不曾打探,官衙的事,都在圣上掌控之間,我不好問?!?/p>
秦禪月怕熱,一回來就換下了見圣上的王妃朝服,只穿了一件浮光錦的紅色抹xiong錦緞裙,外襯了一個明藍色的錦衣,裹了一個同色披帛,踩著珍珠履,發(fā)鬢間的金銀珠寶也都扯下去,只簪了一支明藍色的真花。
她愛出汗,走了這么久,身上的絲綢都被浸了一層汗,四下無人,楚珩便將她手腕上的披帛、肩上的錦衣都脫下來,只剩下一個紅色抹xiong,這些衣裳都被褪掉,秦禪月才覺得舒坦了些,聞言,秦禪月瞪了楚珩一眼,道:“你當真不知?”
秦禪月不知道旁人,還不知道楚珩嗎!這個王八蛋在她這里的時候,看起來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但實際上心眼多的要死,秦禪月不知道是真不知道,楚珩不知道,她可不信。
“猜是能猜到一些?!背衲笾w細的手腕,抬眸看她。
當時兩人正坐在臨窗矮榻之上,為了防止涼氣飄出去,所以廂房之中門窗緊閉,兩個人臨窗而坐,窗外的日光斑駁的落到她的面上,恍若浮光掠影。
她的外錦衣褪掉之后,便露出圓潤白皙的肩膀——她并不瘦,骨肉飽滿,身上有白玉一樣的光澤,陽光一曬,能看到她飽滿的曲線,隨著她的動作,她后背上系著的紅色綢帶也跟著輕輕晃動,看上去惹眼極了。
楚珩的手就不太老實,慢慢往她的身后探過去,一邊探一邊道:“興元帝的性子,你也能猜到一二,他是個掌控欲強,不擇手段的人。”
說話間,他抓上了秦禪月系好的衣帶,正慢慢的往下扯,一邊扯一邊道:“他需要一個聽話的妻子?!?/p>
秦禪月聽的極為認真,偶爾點點頭,并沒有發(fā)現楚珩那只作怪的手。
“但是,如果不聽話怎么辦呢?”楚珩將最后一點綢帶扯下來,秦禪月后背上系緊的抹xiong一松,順勢而滑落,露出其內軟香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