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前日晚間人還在的,我們搜變了府宅,
也不曾找到?!?/p>
心腹有心想說“看樣子是自己跑了”,
畢竟沒有什么人能悄無聲息的跑進來將這么大個活人擄走,
更大的可能性是她自己跑了,
但是看見楚珩泛紅的雙眼,這些話竟然沒敢說出口。
楚珩聽不見手下人的話,
只踉蹌的推門而入。
心腹不敢跟進去,只在門外站著。
廂房內(nèi)什么都沒有,門窗都關(guān)著,些許日光透過絲絹窗紗照進來,落到地上,
烙印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廂房。
床榻上什么都沒有,一片空蕩蕩,被褥被整齊的疊放好,
好像一直都是這樣似得。
但是他知道,不是的。
這上面應該躺著一個人,在等他拿到解藥之后回來,他們應該成婚,永生永世在一起,他們會有一個孩子,他們會——
可現(xiàn)在,迎接他的只有一個空蕩蕩的廂房。
他不敢相信,慢慢的走過去,走到床帳前面,伸出手去摸。
冰冷的床榻間好像還停留著她的氣息,當他考過去的時候,好像嗅到了她的氣息。
淡淡的花香。
他的手掌捋過冰冷的床單,試圖在上面找到些許痕跡。
一定是有人拐走了他的禪月,他不相信他的禪月會離開他。
可是他沒有找到別的東西,只在枕頭下面翻出了一張手帕。
她當初藏過他的東西,在她大仇得報之后,再還給他,然后從他的目光之中消失,而楚珩對這些一無所知。
他不知道秦禪月的目的,不明白秦禪月為什么離開,他什么都不知道,只飛蛾撲火一樣去愛過,然后有突然間失去。
手里的手帕,楚珩怔怔的看了許久,最后雙目無神的從廂房中走出來,跨出門檻時,險些被門檻絆一個踉蹌。
一旁的心腹被嚇壞了,匆忙過來攙扶,卻只聽見楚珩低聲說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