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西拉爾,你也沒有告訴我,你被我的雌父施壓威脅,在做我侍衛(wèi)的期間,也遭受了長達一年的欺凌?!庇劝草p聲說。
十六歲的尤安,信息素紊亂已經(jīng)到了一個很可怕的情況,身體越來越糟糕,只能不斷地被帶回去治療,回到軍校的時間越來越短,前任蟲皇也一直不斷地派下屬對西拉爾進行施壓和諷刺。
在兩蟲的最后一次見面的前一晚,從試驗臺上蘇醒的七殿下,因為終于從冷漠的雌父手中求得了一個中尉的職位而開心地期盼著明早的到來,而西拉爾卻被希達等高級雌蟲堵在了廢棄的工廠。
懷中攢錢給小殿下買的禮物被惡意滿滿地踩碎,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本來就是同等級的雌蟲,希達看著渾身是傷艱難起身的年輕軍雌,冷漠地說:“離開尤安殿下吧,他已經(jīng)不需要你了,他會丟棄你?!?/p>
“他不會?!?/p>
“他會的,你明天就會知道?!?/p>
果然在
【回家了,休假開始,感謝掛念?!?/p>
和佩羅塔計劃勾結(jié)的議員很多,但好在大多都是前任蟲皇留下來的爪牙,薩蘭亞本來就已經(jīng)開始慢慢地在議會中提拔自己信任的蟲,因此盡管這次走了一大批,倒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薩蘭亞的確是一個稱職的君王,發(fā)瘋的前任蟲皇留下來那么大一個爛攤子,腐朽的議會,千瘡百孔的軍部,還有各種各樣的雜亂事項,他竟然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面,處理地清清楚楚游刃有余。
還能抽空和小卷毛調(diào)個情。
帝國終于再次穩(wěn)定下來,一直被簡化的蟲皇即位儀式也應(yīng)當提上了日程。
不知道薩蘭亞是怎么想的,竟然將即位典禮選在了對梅因等蟲的審判日的前一天。
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梅因是這兩個兄弟的雄父,盡管他殘忍冷漠,但血濃于水,在這一天里面,還是沒有蟲敢在薩蘭亞和尤安的面前提到梅因這兩個字,就怕勾起他們的傷心事。
心是很好的,但卻的確多慮了。
尤安對無聊的典禮不感興趣,也不喜歡典禮結(jié)束后的采訪,干脆就直愣愣地站在蟲群里面發(fā)呆走神。
皇室和軍部的位置不一樣,尤安和西拉爾雖然都站在前排,卻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要想見到對方,得要努力地越過一個又一個的禿頭議員和滿身肌肉的軍雌才能夠做到。
尤安長得沒有軍雌高,偷偷仰著啞巴看了半天,只能看到一點銀色的發(fā)絲。
好吧。
小殿下終于放棄抵抗,乖乖地繼續(xù)走神。
但作為皇室宗親,受邀參加典禮的斯佩德卻早已經(jīng)觀察尤安許久了。
小卷毛雖然別別扭扭還自傲自大,但卻是一只心思細膩心地善良的好蟲。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拉住尤安的手臂,眼含熱淚地說:“尤安,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我雄父說不管什么傷心的事情,只要哭出來,就會被眼淚一起帶走?!?/p>
尤安迷茫:“誒?”
小卷毛吸了吸鼻子,心疼道:“你看你剛剛都悲傷地說不出話了。”
其實他只是在發(fā)呆。
“嗚嗚現(xiàn)在想起來,我之前好幾次都對你好兇,”斯佩德開始自我反?。骸澳銥槭裁床辉琰c告訴我,你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我以前對你太不好了小尤安?!?/p>
唔,其實還好啦,尤安心虛的想,還是自己比較兇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