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很燙,視線也是模糊一片,周圍卻很安靜,腳步聲猶豫著還是停了下來。
看來他猜得沒錯,這里面都是大佬們休息的地方,那些人不敢進來。
暫時安全了。
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松懈,渾身的燥熱感就又竄了起來,時寧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著,邊走邊皺著鼻子扯開衣服。
要找到一個小隔間。
或者是樓梯口,或者是儲物室,或者是掃帚間。
只要躲起來藏一個晚上就好,就像以前一樣。
帶著這樣的想法,時寧迷迷糊糊地站在了一間房門前。
儲物間……好像是有門來著。
要敲敲門嗎。
手還沒有落下去,門就猛地從里面被拉開。
由于慣性,本就沒有太多意識的時寧毫無防備地向前撲過去。
門前站著的人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就已經(jīng)伸出去,迅速將暈乎乎的青年抱進了懷里。
反應過來時,頓時惱羞成怒地諷刺出聲:“你還學會喝酒了?”
不僅如此,還衣衫不整地往男人懷里撲。
謝連安緊緊抿住唇,壓抑著情緒狠狠地注視著懷中迷茫的時寧。
“我又不是故意喝的……”時寧嘟囔一聲,他的視線有些朦朦朧朧的,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自己被兇了一句。
這個地方有人在了,會被趕走。
心中生出這樣的想法,嘴里也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不好意思,我走錯了。”
但手卻無意識地往抱住自己的這人的身上胡亂蹭著。
像一只走丟的八爪魚。
謝連安的聲音陰冷,卻始終沒有松開手:“你又想穿成這個鬼樣子卻敲哪間門!”
酒精和不知名迷藥的作用下,時寧本來就轉(zhuǎn)得慢的腦子直接就擺爛bagong,開始胡說八道:“可能是左邊那間吧?!?/p>
謝連安陰沉著臉呼吸急促。
“也可能是右邊,樓下,對面……”時寧頂著冒著呆毛的腦袋,擺著手指數(shù)給面前的男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