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感冒藥的程洵也只聽“啪”的一聲,地板上多了條疊得方方正正的shi毛巾。
他“嘖”了聲,彎腰撿起毛巾,第三次了。
徐念溪好像就和這毛巾過不去一樣。
一放到她額頭上,她就掀了。
很是不配合。
程洵也洗干凈毛巾,重新放在徐念溪額頭上。
又警告她:“最后一次,再掀小心我發(fā)脾氣。”
不知道是他的警告有用,還是徐念溪沒有力氣再掀了。
這次,毛巾在徐念溪額頭上活得久了點(diǎn)。
程洵也滿意了,又隔著被子,拍了拍徐念溪。
“吃了藥再睡?!?/p>
誰啊,不停說話,還把冰冰的東西放在她額頭上。
徐念溪皺緊眉,動(dòng)了動(dòng)身子,想把頭上的東西掀下去。
這次沒成功,因?yàn)樗斐鰜淼氖直怀啼惭奂彩挚斓匕醋?,塞回被子里?/p>
想做的事沒有做成,耳邊還一直又聲音,徐念溪迷迷糊糊地醒了。
她醒后,也不亂丟毛巾了,只睜著眼睛,安安靜靜地盯著程洵也看。
像是覺得他出現(xiàn)在自己臥室很奇怪。
程洵也覺得心虛,干咳一聲,虛張聲勢地:“那什么,我可不是故意要進(jìn)你房間的。是你發(fā)燒了,我進(jìn)來看看你?!?/p>
徐念溪其實(shí)沒太聽清他在說什么,只感覺他這人張牙舞爪的,好吵。很想讓他閉嘴,便慢吞吞“哦”了聲。
果然,程洵也不說話了,神色也理直氣壯了起來。
像拿到了許可證似的。
但安靜沒幾秒,就堂而皇之地命令徐念溪。
“起來,吃藥再睡?!?/p>
“起來起來?!?/p>
他這人。真的。好吵。
徐念溪不想和他對(duì)話,重新閉上眼,裝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