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盞小壁燈,螢火蟲似的那么亮著,也可能是小壁燈下的人,靜靜地坐在那兒,讓她覺得有安全感。
徐念溪閉上了眼睛,緩緩進入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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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念溪是被照進落地窗的一束陽光叫醒的。
她伸了個懶腰,感覺酸軟的身體,一寸寸被拉伸回正。
房門被人敲響,徐念溪起身,穿好拖鞋。打開房門,程洵也的臉映入眼簾。
“怎……”么了嗎。
語句出口的一瞬間,昨夜的種種,在一瞬間涌入腦海。
無論是她淋了雨,發(fā)燒感冒。
還是夜半,程洵也喊她起來吃藥,她反而倒打一把,嫌他很煩,甚至還朝他扔毛巾。
亦或是他不計前嫌,陪著她打了幾個小時的切西瓜,再守著她過夜。
“身體好些沒?”程洵也沒發(fā)現(xiàn)她的戛然而止。
徐念溪幾乎是用本能回:“好些了。”
“那就行,出來吃早餐?!?/p>
“好?!?/p>
程洵也走后,徐念溪坐到床上,剛開始很安靜,但安靜沒有一會兒,她撲到床上,臉埋進被子里,無聲尖叫。
難言的尷尬和羞恥彌漫全身。
天吶,徐念溪,你昨晚到底在干嘛?
沒有一件,沒有一件是正常的!
她在床上翻騰了好一會兒,終于鼓起勇氣挪出房間,坐上餐桌,她也沒好意思看程洵也。
程洵也倒是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把碗碟推給她:“喝粥?!?/p>
“哦好、好的。”
兩個人都是吃飯沒什么言語的人,于是餐桌這一塊兒的氣氛,沉默安靜。
徐念溪邊喝邊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程洵也,就見他神情淡,垂著眼喝粥和平時毫無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