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自戀又嘚瑟,徐念溪倒是不介意,還很誠心為他高興:“你真的好厲害?!?/p>
“那是,”程洵也下巴朝天,囂張到不行,“我不厲害,誰厲害。”
徐念溪笑。
出了校門,應(yīng)該到分別的時候了。程洵也卻沒走,而是推著山地車,跟在徐念溪身后。時不時把球踢過來,撞徐念溪的鞋子。
徐念溪時不時就能感覺到,腳后跟那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她總會下意識回頭看。
然后就看到程洵也移開目光,不和她對視,看看天看看地的。但嘴邊卻掛著惡作劇成功似的得意笑容。
他五官還帶著稚氣,掩耳盜鈴的樣子,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徐念溪知道是他搗鬼,但也忍不住跟著笑。
那時候,他有希望有憧憬,認為一切都應(yīng)該就這么發(fā)展——
他努力考上平大,再堂堂正正向徐念溪表白。
但在風(fēng)聲鶴唳的高三,任何一點男女之間的感情變化都格外明顯,就連公孫修竹他們都時不時盯著他和徐念溪看。
班上也有些七亂八糟的猜想。
程洵也第一次聽到這些時,還挺自鳴得意,覺得算這些人識貨。
他早就聽徐念溪和瞿尹清的緋聞不爽了。
這會兒正好可以覆蓋掉。
所以程洵也沒收斂,該怎么對待徐念溪還是怎么對待。
他從來不認為喜歡一個人是一件需要掩蓋的事。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他的想法錯了。
喜歡一個人從來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從有這些流言蜚語開始,徐念溪躲他了,也不再問他問題。
他剛開始還挺片面地以為,是他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把她嚇到了。
畢竟徐念溪是那種專心學(xué)習(xí)的性子,肯定不會有早戀的心思。
他便想著要壓抑住,不要那么明顯,免得影響她。他再好好學(xué)習(xí),和她在平大見,到時再好好和她表白。
只是,等他好不容易考上了平大,卻沒等來徐念溪。
程洵也那時才知道,她不是被她嚇到,而是從頭開始,徐念溪就不會喜歡他。
所以現(xiàn)在,能和徐念溪結(jié)婚,本就是他仗著徐念溪人生處于低谷,強求來的。
既然她已經(jīng)有了更好的選擇,他何德何能再要求她,在他這里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