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想做得更好了,比她做得還狠,所以他頻頻失誤。
這時候就很好贏了,林溫喜笑顏開。
如果他選擇回到平庸的打法,恐怕就像承認自己的無能,所以他不會。但林溫不覺得這有什么關系,她穩(wěn)健地擊球,取得分數(shù),讓絞盡腦汁的珀西不那么漂亮地輸?shù)袅吮荣悺?/p>
有人為她鼓掌,她相當滿意地加入進去,也給自己鼓掌。
珀西看了她一眼,低頭笑了笑,走過來恭喜她。并和眾人表示,他的姐姐確實是更強的那個。
林溫有點頭皮發(fā)麻。
珀西正握著她的手腕,那種被情欲綁架的感覺又回到了她身上。
看來剛剛,他確實希望能公平地和她比試。
她實在不喜歡這樣,這樣的欲求不滿太不自然。像是施加這種效果的人,以為欲望是一種疼痛,而人類又會對止痛藥產(chǎn)生耐受性,因此需要不斷更換,直到找到成癮性最強的那一種。
遠遠地,她在人群中看見丹尼爾,和他對視的那瞬間,他露出一個禮節(jié)性的祝賀微笑。
林溫感到自己的心冷靜了一些。
她問珀西,愿不愿意做勝利者的奴隸,珀西說,只是這樣的勝利,恐怕還不夠。
返回住宅后,她絕望地躺在床上自慰,感到更深的空虛。
性的快感不是和高潮綁定的,還有很多別的東西。更何況人類的神經(jīng)是那么纖細豐富,卻還是容易對自己的碰觸麻木。
她需要找個人,真的需要。
林溫想告訴自己,這都是珀西制造的效果,她不是這樣的,她可以一個人解決的。
可她自己也明白,這是謊話。
就像以前,和加雷斯在一起。
即使接吻過很多次,每次碰觸他的嘴唇,她還是會感覺到,大腦原來有那么多陌生的區(qū)域,給她一點欣喜的痛楚,酸澀的溫馨。
原來人們渴望吻和擁抱,是因為神經(jīng)懂得如何制造住輕柔美好的幻覺。恰到好處,讓你感到自己是誰,又不至于遺忘自己是誰。
他人和自己總是有很多的差距――不同的體溫,皮膚的觸感。這讓人感到自己是怎樣存在,存在又是多么美好。
大部分人都想盡可能多地感受自己,如果只自己用手也太可惜。另一個人會怎樣碰觸,會怎樣體會,會怎樣夸獎。
慢慢地,這種渴求會從欲望變得像愛。人可能會變得,不愿意和身體上親密的人分開。
那她為什么還是選擇了不愛他不想要他,選擇從加雷斯身邊逃掉?林溫收回自己的手指,不再揉捏任何敏感的地方,她快要不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