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花立即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哥哥啊,時代變了?!?/p>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老道士教導(dǎo)他們的一妻一夫的世界了,那些守舊的繁文縟節(jié)早就該被付之一炬,不見花深諳哥哥的古板,知道讓他接受會很難,于是自甘為三,讓哥哥先做正宮。
反正他不在乎。
——
白天沒什么太大的體力消耗,柏詩晚上睡得不是很沉,于是半夜隔壁的一點動靜就能將她吵醒。
迷迷糊糊裹著被子推開門,吱呀一聲遮過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進(jìn)了隔壁發(fā)現(xiàn)別空山床上坐著的已經(jīng)看不出人類的痕跡,巨大的白色翅膀緊緊攏住中間的主體,隨著本人顫抖的肩膀晃動,時不時掉下幾根溢出的羽毛,鋪滿了床和地面。
她的睡意一下子就被嚇走了,一只手拽著被子跑過去,翻身上床,也不敢強(qiáng)硬地分開兩片合攏的翅膀,跪在他對面輕聲問:“別空山、別空山,你在里面嗎?”
像是在哭的怪物頓了一下,靜止兩秒后翅膀猛地張開,蛇吞獵物那樣將柏詩吃進(jìn)去,里面的空間被翅膀擠得狹小,柏詩的臉貼上一片柔軟的絨羽,這里面到處都是這樣的羽毛,她不得不伸手撥開幾乎塞進(jìn)嘴里的毛,在昏暗里去摸尋別空山的臉。
得再讓他吃點口水。
好在人還沒異化到那個程度,柏詩幾乎是在羽毛群里找到了一張嘴,被她輕輕一撥就張開,里面的牙齒也沒變得鋒利,柏詩沒怎么猶豫就親上去,有了第一次接吻的經(jīng)驗,這次被親的人立即主動吮吸她的舌頭,鋪滿絨羽的脖頸隨著吞咽鼓動,像鴨子被割頸前緊張的xiong脯,羽毛一縮一放,把手放上去不出意外能觸碰到高于人類體溫的熾熱。
那雙手又從柏詩身后圍上來,抱著她坐在輪廓分明的腿上,他在夜間當(dāng)然穿著睡衣,單薄得很,因此情動后翹起的yinjing就不再被厚重的衣服束縛,直直抵在柏詩的臀縫間。
一陣嘖嘖作響聲后別空山臉上的絨羽全部褪去,終于讓人能看清他的臉,大概因為異變來的突然,一直蒙在眼睛上的發(fā)帶被崩裂掉落到某個角落,柏詩第一次看見他的眼睛,果然和不見花的生得一模一樣,但在他看過來時里面原本應(yīng)該存在的瞳孔完全消失不見,只剩黑色的孔洞。
應(yīng)該是恐怖的,怪物一樣的面容,柏詩伸手出,輕輕摸了摸他的眼角,她不敢真的摸上眼睛,怕一戳手指就戳進(jìn)去了,也不知道別空山恢復(fù)神智沒有,就這樣問他:“平常會疼嗎?”
缺了手腳指頭的人也會在下雨天經(jīng)受肢體斷裂的疼痛,眼睛更脆弱,會不會更疼?
披散著長發(fā)的男人從嗅到她的氣息就已經(jīng)平靜下來,也不再躲在床上偷偷嗚咽,歪著臉蹭著她的手,很乖很乖地回答:“不疼,不會疼的?!?/p>
那些羽毛褪去后還有些尾部遺留在他的額頭,翅膀也沒收回去,他的睫毛竟然和頭發(fā)的顏色一樣,整個人看起來像個天使,兩個人被翅膀包裹得緊貼在一起,柏詩的陰阜卡在別空山的小腹,xiong被擠壓在他的xiong膛上,她摟著他的脖子,頓了一會,問:“還要親嗎?”
別空山只會點頭,“要?!?/p>
但硬得不行的roubang一直頂著她也難受,柏詩放開一只手慢慢往下移去,抓住那根尺寸驚人的xingqi,又問他:“要做嗎?”
別空山這回愣住了,似乎這個問題超過了他以往的認(rèn)知,變成晦澀難懂的未知命題,他這個時候腦子是不太清醒的,只靠本能遵循最突出的渴求,雖然不太能理解柏詩的意思,但只要是她的問題一律肯定,“好?!?/p>
——
不見花上半夜下了趟地窖,把今天的霉素喂了老頭,誰也沒有養(yǎng)過污染物的經(jīng)驗,一開始把這老頭栓這的時候差點餓死他,人類的食物不吃,血肉好像只是他們用來發(fā)泄怒氣的途徑也不是食物,直到偶然扔給他一粒霉素。
他站在籠子外面看面目全非的老頭心里總有種兔死狐悲的難過,害怕有一天被鎖在里面的變成自己的哥哥。
喂完老頭后上來,洗過澡又想起被人嫌棄的事,一邊嘀咕自己比哥哥干凈多了,至少喂完老頭后上來會洗澡,一邊忍不住想柏詩今晚會不會睡得仍舊像頭小豬,是的話能不能像哥哥那樣偷偷跑去看她。
直到躺在床上還在想,想著想著進(jìn)入睡眠,又突然在半夜被驚醒,突然睜開眼睛。
下身的被子被頂出形狀客觀的帳篷,看一眼就知道豎起來的roubang有多硬。
不見花身體發(fā)著抖,陣陣快感莫名其妙地從尾椎傳到大腦,讓他發(fā)出抑制不住的喘息。
他感覺自己正在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