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zhèn):「一個普通荷包而已,哪里違禁?」
他直接扯開荷包,一眼便將它合上了。
王振好奇的探頭看,但速度太快,他沒看清,見皇帝面無表情,他就問道:「陛下,里面是什麼?」
皇帝將荷包塞進袖子里,不在意的道:「沒什麼,先生,你去看看考生們上殿了沒有,請楊溥幾個考官到上書房來?!?/p>
今日最大的事就是殿試,王振可是知道的,這次的會元是薛瑄之侄,可恨之前都叫潘筠吸引了注意力,沒留意到考生中竟有他。
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就是把人截在殿試上,至少殿試上的名次一定不能太高。
薛瑄可是與他有死仇的。
王振應聲退下,去看顧殿試。
王振一走,皇帝就從袖子里掏出荷包,扯開,從里面拿出一張黃符來。
皇后探頭來看,見又是符,不由皺眉,「陛下,神鬼之說不可信,何況這符來歷不明,您快扔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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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鎮(zhèn)自信得很,根本不覺得這符能傷到自己,把荷包丟給曹吉祥,上手就把折在一起的符拆了,他這一拆,一道熟悉的聲音立即從符里傳出,「我好害怕啊……」
朱祁鎮(zhèn)一呆,皇后則是嚇了一跳,膝蓋一軟,差點跌倒,被朱祁鎮(zhèn)一把扶住。
「這這這……這符紙會說話!」
下一刻,王振的聲音從符紙中傳出:「你盡管試試,看我能不能。」
皇后瞪圓了眼睛,朱祁鎮(zhèn)也不遑多讓。
曹吉祥反應過來,立即下令,「所有人背過身去堵上耳朵!」
好在院子里的人也不多,且都是帝后身邊服侍的人,他們心底發(fā)顫,既好奇又怕死,聽話的背過身去捂住耳朵。
朱祁鎮(zhèn)沒好氣的道:「掩耳盜鈴,這是你們蠢,還是朕蠢?」
「所有人都放下手聽著,朕倒要看看,誰敢把今日之事傳出去,」他道:「但凡有一絲外露,今日在場的,除了皇后,全部處死!」
曹吉祥撲騰一聲帶頭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應聲,「是!」
內侍宮婢跪了一地,被迫聽了一場大牢的錄播。
聲音只到王振要把潘筠拖下去大刑伺候,后面的,不管皇帝怎麼抖黃符,它都不再發(fā)出一點聲音。
皇后回神,發(fā)現(xiàn)時間已晚,一把抓住皇帝的胳膊:「陛下,今日什麼事都沒殿試重要,百官和考生們都還在殿中等著您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