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駙馬、公主,所有人都看得分明。原先那對鎮(zhèn)紙,麒麟眼用的是鴿血紅寶石,這對不是。」
陸遠洲的臉色已經(jīng)繃不住了,仿佛隨時會發(fā)作。
這時,另一名侍女稟道:
「公主、駙馬,這方端溪龍紋硯臺也不是原來的。
「去年小世子習(xí)字,不慎將硯臺一角磕掉,公主還說,有缺憾才顯真實。這方硯臺,完好無損?!?/p>
陸遠洲的手緊緊攥著椅子的扶手,青筋暴起。
我莞爾一笑:「許是下人收錯了地方。王總管,你帶人去找找?!?/p>
王總管應(yīng)道:「是?!?/p>
他是柳詩詩進府后才換上來的,自然會去找她。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王總管回來復(fù)命。
「回公主、駙馬,奴才帶人搜遍了柳夫人的院子,也未曾找到公主的東西。還請公主和駙馬多寬限些時日,奴才明日再帶人細細翻找?!?/p>
這話的意思是,柳詩詩不肯交出來?;蛘哒f,她已經(jīng)送了人。
我若有所思地瞥了陸遠洲一眼。
陸遠洲眉頭緊鎖,見我望來,竟生硬地把頭扭向一邊。
這是心虛了,不敢與我對視?
我吩咐道:「繼續(xù)核對,將所有缺漏之物列出清單。是我的東西,一樣也不能少?!?/p>
申時正,我入宮赴宴。
臨出門時,陸遠洲跟在我身后,也坐進了我的車駕。
他說:「公主赴宴,我理當(dāng)陪同。若不同去,恐遭人非議,亦會惹母后與陛下不快?!?/p>
我不置可否,闔目養(yǎng)神,只當(dāng)他是一團空氣。
他卻一反常態(tài),絮絮叨叨起來。
「公主,你可還記得我們大婚之日?
「你是金枝玉葉,我是寒門書生。滿朝文武,無人看好我們。
「那一日,賓客雖多,卻無幾人真心道賀。
「我心中惶恐,自慚形穢,自覺配不上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