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苗苗跟著嗚嗚哭,抱著徐秀英的大腿,“干媽,別打了!”n
徐秀英卻根本不理,將桌上的鍋碗瓢盆摔了一地。nn
嘈雜聲中,蔣紅斌抱著頭,狼狽不堪地蜷縮在墻角,他把所有的屈辱與痛苦歸罪于陳繼軍,再次在心里將他恨得咬牙切齒。nn
“蔣紅斌,你給我滾出軍區(qū),炮彈事故調(diào)查的事情我不會再保你,你就該承擔自己的罪責!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還有你帶的這個拖油瓶,給我滾!”
蔣紅斌這一次是真的怕了,炮彈事故的調(diào)查一直沒有進展其實就是徐秀英在其中周旋,如果徐秀英真的不管他,甚至成為證人,他這輩子就真的完了。nn
“徐秀英,你如果不保我,你也要跟著我一起完蛋,別忘了,假職稱的事情可是你找人給我弄的!”n
“反正我已經(jīng)完了,那咱們就一起完蛋!當初我就是豬油蒙了心,才會想著保下你!還不如一開始坦白從寬,不至于這么多年一直被你用這件事拿捏!”徐秀英咬牙切齒,摔門而去。nn
蔣苗苗顧不上哭,“爸爸,干媽好兇,我們怎么辦?”n
蔣紅斌一咬牙,拉著蔣苗苗去找前妻劉曉月。nn
劉曉月又嫁了人,現(xiàn)在的丈夫王強,工作還是蔣紅斌讓徐秀英幫忙安排的,正是軍區(qū)修理廠的工人崗位。nn
蔣紅斌用苗苗以及當初王強之前酒后失職做威脅,“王強,你知道的,你這份工作要沒有我,你也干不下去!現(xiàn)在我要完了,你也要完了!”
n
遠在西北的林春曉從陳繼軍的回信中讀出了思念,哪還坐得住,急忙請了假,背上簡單的行李直奔東北軍區(qū)。nn
拿著證明信,她一路沖到了計量所門口,特意對著窗戶玻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nn
身后的腳步聲吸引了她的注意。nn
她回過頭,只見一個女軍官健步走來。身穿筆挺的軍裝,軍靴踩在地上發(fā)出鏗鏘聲。nn
林春曉雖然不認識這人,但也從軍官手里拿著的話梅糖以及額角隱約透出青筋的狀態(tài)猜了個大概,“你也是來找陳工的?”n
徐秀英停步,目光打量林春曉,她心里清楚,這個穿著樸素的姑娘一定也是為陳繼軍而來。nn
陳繼軍拒絕自己難道就是因為這么個樸素姑娘,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n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慌,語氣不善,“你又是誰,找陳繼軍干什么?”n
林春曉毫不示弱,揚了揚手里的證明信,“我從西北軍區(qū)而來,配合陳工一起給顧問工作收尾,順便護和他一起回西北!”n
徐秀英心下更慌,她根本沒聽說陳繼軍要走的事情。nn
如果他這么一走,那她可就真沒機會了,“不行,他不能走,他也不會走!”n
林春曉立馬氣憤,“你是誰,有什么權(quán)利管他走不走!”n
倆人正在僵持,計量所卻走出來一個年輕技術(shù)員,一眼看到了徐秀英,"徐營長,陳顧問剛才接到一個緊急電話,說是試驗場那邊參數(shù)測試出了問題,已經(jīng)趕過去了。"n
徐秀英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今天沒有任何試驗報備,有人接他,還是他自己走的?”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