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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紅斌安撫王強,“怕什么,我手里有這的地圖,其他人進來也是一條死路……”n
陳繼軍屏住呼吸,被反綁的手腕在粗糲的麻繩里磨出血痕。nn
右耳突然捕捉到某種細(xì)微的金屬震顫,像是生銹彈簧被壓到極限的呻吟。nn
他渾身血液瞬間凝固——這聲音在三年前的炮彈事故現(xiàn)場聽過千百遍。nn
“別動!”他沖著聲音來處厲喝,正踩在田埂上兩人嚇得差點摔下去。nn
蔣紅斌剛要破口大罵,卻見陳繼軍慘白的臉上滾下冷汗,“你們左前方三步,地下四十五公分?!眓
王強哆嗦著后退,蔣紅斌卻突然癲狂大笑:“你個聾子,對這里又不熟,還想耍花樣?”n
陳繼軍猛地用肩膀撞向地面,整個人滾到蔣紅斌腳邊。nn
砰的一聲,蔣紅斌的軍靴擦著她耳畔扎進土里,震起幾粒黃銅彈殼。nn
“1943年日軍埋的九八式反步兵雷,”陳繼軍盯著彈殼上的日文刻痕,“觸發(fā)壓力只要五公斤?!彼鲱^看著蔣紅斌發(fā)青的臉,“你鞋跟踩著的枯枝下面,有根引線在發(fā)光?!眓
遠(yuǎn)處兩道車燈刺破暮色。
蔣紅斌慌亂中挪動腳步,發(fā)現(xiàn)是啞炮之后,顧不上王強,自顧自地往外跑。nn
林春曉的聲音穿透荒野:“繼軍同志,你在哪?”n
與此同時,徐秀英端著步槍從吉普車頂探出身來,準(zhǔn)星牢牢鎖住蔣紅斌的后心。nn
陳繼軍轉(zhuǎn)動脖頸,看到了腰側(cè)土壤里探出的半截引信。nn
他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nn
他知道,這枚地雷的威力足以將方圓十米內(nèi)的一切都炸得粉碎。nn
而此刻,他的腰部正壓在引信上。nn
蔣紅斌看到這一幕,卻笑出了眼淚,“嘖嘖,真是天助我也。陳繼軍,你就在這里和地雷作伴吧!”n
就在這時,林春曉和徐秀英已經(jīng)沖到了近前。nn
林春曉看到陳繼軍的處境,臉色瞬間變得蒼白。nn
徐秀英急紅了眼睛,厲聲喝住蔣紅斌和王強,拿出配槍,直指二人,“你們兩個都干了什么!”n
林春曉則小心翼翼地靠近陳繼軍,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繼軍,別怕,我來救你?!眓
“別過來!”陳繼軍聲音顫抖,“這是九八式反步兵雷,一旦我的身體重量離開引信,就會立即爆炸。”n
蔣紅斌尖利地笑著,“哈哈哈,陳繼軍,這回看你怎么活!當(dāng)年你不是很能耐嗎?害得我丟了工作,現(xiàn)在我看你還能耍什么花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