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因為是私人醫(yī)療項目,是不允許有任何人類活體臨床實驗的,即便是挪威也不行。所以除了前期的動物實驗,后期的針……都是作為治療項,直接打在肖董自己身上的?!?/p>
徐程看著肖涵已經(jīng)通紅的雙眼,他頓住沒再繼續(xù)。
一滴眼淚掉在了地板上,肖涵盯著徐程:“你繼續(xù)說?!?/p>
“這個針……是每隔幾個月就要打一次,每次反應(yīng)都會不一樣。前期倒是沒有任何感覺,肖董一般過了三天的觀察期就飛回國工作了。但后期有幾次的排斥反應(yīng)很嚴重,有一次是痛到幾乎沒知覺,有一次是血壓驟降休克,還有一次……”
徐程看著肖涵,“就是你們打電話那一次,我也在旁邊,你說你要在美國多待兩三周,還讓吳昊不要跟著?!?/p>
肖涵想起了那天她聽著他的聲音不對勁,還嘲諷他虛得像個老頭子。
“肖董沒跟你說幾句就匆忙掛了電話,其實他那時候剛打完針,手上沒力氣,剛掛電話手機就摔地上了。這也是最嚴重的一次排斥反應(yīng),他血壓血糖不停地飆升又驟降,緊接著就是寒顫和昏迷。但幸得每次免疫抑制劑一打進去后就控制住了。”
徐程嘆了口氣,“一開始知道你們的事,我也是沒法想象也接受不了的。但這些年看著……看著磊哥的付出,我又覺得要是真有人能這么對我,即便有血緣……我也認了。”
“這個項目從初投到現(xiàn)在,全是磊哥自己的錢,沒動用過公司一分一毫。四年來經(jīng)我手投入的資金已經(jīng)超過了一億美金。這四年多即便公司再忙,這件事他都從來沒有耽誤過。”
肖涵腳下一軟靠在了冰箱上,徐程要扶她,但她擺了擺手讓他繼續(xù)說。
“你住院的事……真不是他本意。他在挪威昏迷了幾乎一周,醒來后又恢復(fù)了很久,最后才又做了一次檢查和試樣。好在終于等來了專家們的一致認可,報告上的數(shù)據(jù)和各項身體指標(biāo)全都符合預(yù)期?!?/p>
“但是……”徐程看著她,“他在最高興最舒心的時候看到了國內(nèi)的報道,看到了你和池野的那些照片。大概……是極度的大喜大怒影響了理智,他不是有意傷害你的。這個世界上,他最心疼的就是你。”
“我今天來,也是因為肖董沒去公司,手機也關(guān)機了。這周六他得再飛一次挪威復(fù)檢?!?/p>
“還要打針嗎……”
徐程搖搖頭:“不知道,要看復(fù)檢和試樣的結(jié)果。”
“這個項目……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徐程一愣,再次搖頭。
“我不知道。項目是磊哥自己談的,不管有沒有危險,他都不會回頭的?!?/p>
此時樓上傳來開門聲,緊接著又響起男人半睡半醒的聲音,在喊著“涵涵”。
肖涵趕緊擦了眼淚,對徐程說:“你別告訴他我知道了這些,我會再跟你聯(lián)系。”
“好。”
肖磊睡醒后就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聽著徐程說后兩周的日程安排。
徐程高效迅速地說完就離開,連肖涵切好的水果都沒嘗上一口。
她端著水果出來,看少了一個人,順口問道:“徐助理走了?”
“敢情你這水果是給他準(zhǔn)備的?”
肖涵不知道他又在吃哪門子的飛醋,沒好氣地回他:“對,給客人準(zhǔn)備的,不是給你的?!?/p>
“乖寶貝兒,拿來給哥哥嘗嘗?!?/p>
“你能不能別喊得那么惡心。”她端著盤子走過,他伸手來拿,她看見了那小小的針孔痕跡。
居然……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
“喲,這直勾勾的看什么呢?”他湊近曖昧地問,“又想了?是不是昨晚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