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正清正是代張瓊容發(fā)言。
矛頭卻是指向自女皇登基多年來重寒家平民而輕宗室勛貴的諸多決定。
學宮當前看似只有幾座,但類似措施從來不只是幾座學宮,只是因為涉及儒學名門世家,曾有激烈博弈,所以引人矚目。
表面看似波瀾不驚的軍中,水面下同樣暗潮涌動。
大量平民寒家子弟入大唐神策軍,對勛貴甚至張?zhí)苹首遄谑?,造成巨大沖擊。
“陛下有心廣納天下英才,自然是好的,善政多年積累下去,必有所得?!标惿酵鯊堦栃煨煺f道。
張瓊容則言道:“陛下登基,近四十載春秋,對世俗中人而言不短,對修行者來說,卻還是太少了。
大量國帑和天材地寶耗費,短時間內卻難見規(guī)模與回報,雖有少數人涌現,但數量還是太少了。
但如果這一切投入到已有基礎的地方,四十年時間足夠見效了。
如今天地大潮涌動,九天十地重歸,甚至還有其他人間存在,正是多事之秋,我大唐亟需積累壯大,方才能應對四方風浪。
可現在,卻捉襟見肘,風雨飄搖!
如果江山有難,我等如何面對太祖、太宗、高宗皇帝和先帝,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太子張徽沒有附和。
但也沒有斥責打斷對方的話。
對張陽、張瓊容而言,這便已經是一種態(tài)度。
方竺、楚甫、葉嵩陪坐不語,只安靜聽著。
同上官正清視線接觸到,雙方皆輕輕頷首。
今天是張?zhí)谱谑业谝淮沃苯赢斨麄冞@些世家子弟的面將話說得如此明白。
這同樣是一種表態(tài)。
“如今,當共克時艱?!?/p>
太子張徽終于開口:“陛下親征,朝政當穩(wěn),不令前線有任何后顧之憂,異族入寇,危及山河,于我大唐各方而言,都是威脅,當前需以抗擊賊寇為第一要務。”
正說著,忽有前線急報送回。
張徽看后,良久不語。
過了片刻,他方才將訊報遞給眾人傳閱。
殿內忽然安靜下去。
訊報內容,是云州相關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