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舒的呼吸瞬間凝滯。
鏡中的自己臉色慘白,瞳孔因驚恐而放大,可身后——
明明空無一人。
但觸感卻無比清晰。
冰冷的xiong膛緊貼著她的后背,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則慢條斯理地?fù)嵘纤牟鳖i,指尖輕輕摩挲那些淡紅的痕跡,像是在欣賞自己的杰作。
“嚇到你了?”
低啞的嗓音帶著惡劣的笑意,shi冷的吐息噴灑在她耳后,激起一片細(xì)小的戰(zhàn)栗。
徐笙舒渾身僵硬,喉嚨里擠出一絲嗚咽。
她想掙扎,可身體卻像被無形的鎖鏈?zhǔn)`,動(dòng)彈不得。
可那厲鬼并未有過多動(dòng)作,松開了她的嘴,反倒去牽她扶在桌緣的手。
徐笙舒的手腕被他冰涼的手指扣住,指腹曖昧地摩挲著她的脈搏,又順著掌紋緩緩描摹。
“近來吸了不少陽氣我白日里都能化形了。”
語氣里掩不住的得意,倒像是來討賞的
徐笙舒又驚又怒,猛地抽回手,卻聽見“嘩啦”一聲。
洗手臺(tái)上的瓶瓶罐罐被無形的力量掃落在地。
“生氣了?”
低笑震得她后背發(fā)麻。
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陸越越的聲音近在咫尺。
“阿舒?什么東西摔了?我進(jìn)來了?”
“別——!”
徐笙舒慌忙抵住門,可脖頸上的紅痕突然灼燒般刺痛起來。
她倒抽一口冷氣,瞥向一邊,鏡中的倒影,竟浮現(xiàn)出妖異的紅暈。
“真可惜?!?/p>
耳邊的嘆息帶著幾分戲謔,
“看來她很關(guān)心你呢?!?/p>
寒意驟然消退,徐笙舒腿軟地扶住墻壁。
可鎖骨上新增的咬痕證明剛才不是幻覺,那家伙居然故意在陸越越敲門時(shí)留下印記!
“我、我沒事!手滑了而已!”
她手忙腳亂地收拾散落的護(hù)膚品,心臟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