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巷那邊的錦衣衛(wèi)耳目撤了,為防意外夏蘼還守在那邊。
馮玉庭已經過了襄州,路上遇到過兩次刺殺,馮玉庭目前性命無憂,十日后到達京城。
詔獄那邊……我們的人依然無法靠近詔獄第五層,目前還沒能見到封六公子?!?/p>
謝梧點點頭,并無意外之色。
“既然如此,讓我們的人先別試圖接近封六公子了。”
謝梧沉吟道:“先前讓你給武驤衛(wèi)指揮使武徹送的東西,怎么樣了?”
秋溟道:“已經送到了,但武徹似乎沒什么動靜?!?/p>
謝梧思索道:“武徹的靠山御馬監(jiān)掌印韓昭一向跟司禮監(jiān)不合,武徹的小兒子三年前還被沈缺斬斷了一條胳膊,無論于公于私,他都不會忽視這個東西。
除非……他在懷疑東西的來源。
這么看,這個武徹也不是單純的莽夫?!?/p>
秋溟點頭道:“武徹是韓昭的心腹,守衛(wèi)禁宮深得皇帝信任,定然不會是個莽夫。
不過,皇帝既然信任武徹,為何不肯為他兒子責罰沈缺?他不怕武徹起異心?”
錦衣衛(wèi)確實職權過大,但武驤衛(wèi)負責宮中禁衛(wèi),卻是關系著皇帝的小命啊。
謝梧道:“黃澤和韓昭,沈缺和武徹,還有易安祿和夏瑾臣,這些人若當真都親如一家,皇帝才要睡不著覺了。”
秋溟撇撇嘴,有些厭惡地道:“又是制衡?!?/p>
謝梧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若是早明白這些,堂堂一門少主,何至于淪落到替我賣命的地步了?!?/p>
秋溟輕哼了一聲,到底沒有反駁。
“既然武徹不肯動,我們就幫他一把?!?/p>
謝梧道:“再過十天如果還沒動靜,就把武徹貪墨武驤衛(wèi)軍餉的事捅出去?!?/p>
秋溟有些意外,“小姐不是說先不動武徹嗎?”
“放心,有人會保他的?!?/p>
謝梧不在意地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