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不解道:“他是王爺,他親娘還是太后,為什么會不好過?”
如果她有秦牧那般的身世,這輩子都能無憂無慮了。
謝梧道:“可能正是因為他親娘是太后,所以他的日子才不好過吧。
畢竟……要說起來,他才是先皇唯一還在世的嫡子呢。
母親是太后,兒子卻不是皇帝,誰能甘心呢?”
六月?lián)u搖頭,“不懂?!?/p>
“你用不著懂?!?/p>
謝梧笑道,“讓秋溟通知春寒,把容王欽慕信王妃,故意散播謠言離間信王夫妻感情的消息傳出去。”
“是,小姐?!?/p>
六月并不太懂小姐做這些的意義,但她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聽話。
謝梧沿著蜿蜒的青石小路往前走去,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
既然找不到幕后之人,那就先拿幕前的人開刀。
且讓她看看,樊氏這對母女能撐多久。
謝梧回到英國公府的第一夜睡得極好,至于別人睡得好不好,就不在她關心的范圍內(nèi)了。
第二天一早,謝梧起身洗漱過后,便出門往慈壽堂給謝老夫人請安。
才剛進了老夫人的院子,就看到慈壽堂門外的地上跪了一溜兒男女仆婦。
里面?zhèn)鱽硪粋€蒼老惶恐的聲音,“求公爺和世子開恩??!
老奴知道錯了!
老奴再也不敢了!”
謝梧秀眉微挑,看來謝胤辦事的速度不慢啊。
堂堂英國公,確實不是這府中那些蠢貨可比的。
“開恩?”
謝胤的聲音冷冷地傳來,“敗壞阿梧名聲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此時要求本公開恩?是誰指使你的,如實招來。
否則,你一家子都礦上做苦力吧。”
老婦哀嚎一聲,連連求饒,卻始終沒有說出指使她的人是誰。
謝梧踏入堂中,目光從堂中眾人身上掃過,含笑道:“這一大早的,祖母這里可真熱鬧,可是阿梧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