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缺問道。
高千戶搖頭道:“沒有,本就不過二三十人的烏合之眾,不知給了什么好處,直接就投了?!?/p>
“讓人盯著,不必干涉?!?/p>
沈缺道。
新鄭門和花子巷一帶聚集了京城的三教九流,只要不搞出什么大事,朝廷一向是不管的。
畢竟比起讓他們聚集在那里自成一體,散落入京城各處反倒更麻煩。
這些人也知道朝廷的底線,一般不會禍害外面的普通百姓。
高千戶點頭稱是,見他沒什么要說,沈缺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書房里很快安靜了下來,沈缺低頭繼續(xù)看起了卷宗。
看來一時半刻無法兌現(xiàn)對那位謝大小姐的承諾了,下次見面莫不是真要被當成被人收買的?
念頭一瞬間從腦海里閃過,很快又被沈缺拋到了腦后。
不過數(shù)日之間,關于英國公府嫡長女的傳聞就來了個驚天大逆轉(zhuǎn)。
信王親自下令杖斃了兩個散播謝大小姐謠言的親信,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不僅信王親口承認先前的流言都是謠傳,就連容王殿下也公開為謝大小姐說話。
不管人們心中怎么想,至少明面上沒有人再敢對此多說半個字了。
不僅是因為兩位王爺和國公府的態(tài)度,人們也隱約意識到,那位還不曾在京城露過面的謝大小姐,似乎是個硬茬子。
英國公府原本還在觀望的公子小姐們,面對謝梧也更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年紀最小的二房庶女謝緗,更是看到謝梧就遠遠地跑開,仿佛她是什么厲鬼邪神一般。
老夫人如今還躺在床上,也不知謝胤跟她說了什么,她對謝梧的態(tài)度從厭惡直接變成了眼不見為凈。
謝梧也不在意,只樂得自在。
杜府花會的前一天,杜明徽再次派人將帖子送到了英國公府。
謝梧自然欣然接受,也在心中為她的體貼感到暖心。
杜夫人舉辦的花會,還是頗有門檻的。
英國公府的女眷也只有身為國公夫人的樊氏和謝梧收到了請柬。
樊氏剛剛丟了大臉,如今京城的人們不議論謝梧,改議論她了。
當了幾年國公夫人也多了幾分傲氣,樊氏哪里愿意去丟這個臉?便以為老夫人侍疾為由拒絕了。
三月初五一早,謝梧帶著六月乘坐英國公府的馬車到了杜家。
謝胤原本想讓謝綰回來帶她一起去,又覺得剛發(fā)生那樣的事,姐妹倆相見只怕尷尬。
又因為謝梧的堅定拒絕,只得作罷,頗不放心地看著謝梧出門了。
才剛下馬車,早得到消息的杜明徽就已經(jīng)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