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該死的!”
樊氏獨自一人關(guān)在房間里焦躁地來回走動,她甚至都不敢再砸東西鬧出動靜。
前幾天謝胤將她院里的人抓去審問,有好幾個沒能回來。
新添進來的人她還沒能掌控住,還不知道有幾個是公爺?shù)难劬€。
她知道,因為謝梧那天那一番胡言亂語,公爺也開始懷疑她了。
更不用說還有一個隨時等著揪她錯處的世子。
當(dāng)年怎么沒弄死那野種!
“夫人?!?/p>
一個婆子推門進來,樊氏眼睛一亮,看向那婆子急切道:“可有消息了?”
那婆子顫顫巍巍地從頭上抽出一支不起眼的銅簪,輕輕一擰銅簪分成了兩段,露出中空的簪身。
小心翼翼地從里面抽出一個紙卷,婆子苦著臉低聲道:“夫人,那邊說……說如果您還想安穩(wěn)的做您的國公夫人,沒有上面的命令,不得再聯(lián)系了。”
樊氏搶過那紙卷展開,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了。
那婆子繼續(xù)道:“您這兩次違反規(guī)矩,讓上面很不高興。
再有下次……”
樊氏臉色煞白,咬牙道:“我沒有違背規(guī)矩!
上次那事我是私下找人,并沒有動用上面的力量!”
婆子道:“可是……錦衣衛(wèi)險些將花子巷給抄了,若是危害到……”
樊氏盯著手里小瞧的紙卷上的字跡,握著的手已經(jīng)微微顫抖起來,眼底閃過一絲懼色。
“你可有跟他們說過,謝梧是回來找我報仇的!”
樊氏喃喃道:“她一定是知道了當(dāng)年的事情,專門回來報仇的。
我若是被她給害了,我……”
不等她說完,那婆子打斷了她的話。
“夫人!
有些話說不得?!?/p>
婆子盯著樊氏,低聲道:“別忘了,您還有二少爺和二小姐,還有樊家……”
樊氏怔住,久久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后退了幾步頹然地跌進了椅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