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爺想要對我不利?”謝梧面露驚恐之色,只是顯得有些虛假,“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周兆誠不屑地嗤笑道:“謝胤?那個膽小如鼠的孬種!你若是好好的,他大概還愿意為了你跟周家作對。但你若是已經(jīng)沒有了價值,他還會為了你跟周家撕破臉嗎?你猜他知不知道當(dāng)年卞家是如何突然沒落的?你的母親又是為何而死的?這些年他說過什么嗎?對謝胤那種人來說,失去利用價值的人分文不值。”
謝梧眼神微閃,道:“你別想挑撥離間,我外祖父年事已高壽終正寢,我舅舅也是戰(zhàn)死沙場,我母親、我母親……身體本就不大好,因為外祖父和舅舅的去世悲痛不已,這才、這才……”
周兆誠聞言放肆地大笑起來,“原本你是這么以為的?看來謝大小姐也不過如此!”
“你到底想說什么?!”謝梧惱怒地道。
周兆誠正要再說,卻被坐在一邊的太后打斷了。
“二弟?!碧笞⒁曋苷渍\,不悅地道:“做正事?!?/p>
周兆誠一笑,道:“太后娘娘說的是?!彼麄?cè)首再次看向謝梧,眼中滿是不懷好意。
“謝大小姐,我唯一的兒子被你害得不輕,如今更是進了京兆衙門,出來只怕也是要廢了?!敝苷渍\道:“你那個爹,上次來周家耍威風(fēng)倒是耍得得意。既然如此,我讓他再得意一些,我認(rèn)他當(dāng)岳父如何?”
說罷他便朝謝梧逼了過去。
謝梧微微蹙眉,看著周兆誠不屑地道:“這就是你們周家想出來對付我的法子?”
周兆誠笑道:“原本應(yīng)該讓信王來,不過聽說謝小姐有些不簡單。信王金尊玉貴,若是傷在你手里實在不值得,就只能委屈謝小姐了?!?/p>
“不愧是靠邀寵君王爬起來的,也只能想到這種下三濫的招數(shù)了。”謝梧淡淡道。
這話是將太后也一并罵進去了,坐在榻上的太后臉色陰沉,猛地站起身來往外走去,“快一些,莫要耽誤時間,仔細(xì)英國公府的人找上門來?!?/p>
周兆誠笑道:“娘娘放心便是,我……”
話音未落,卻見謝梧袖中突然射出一道銀光。
周兆誠心中一驚,連忙側(cè)身朝旁邊讓去。不想那銀光根本就不是沖著他去的,而是朝正從謝梧跟前走過的太后而去。
“小心!”
雙方距離本就不過幾步之遙,那銀光瞬間纏上了太后。謝梧手指用力一拉,太后就被迫朝她的方向踉蹌而來。
周兆誠上前兩步想要攔截,但他不敢碰纏住太后的東西,只能伸手去拉太后。
“啊?!”太后痛吟一聲,臉上也現(xiàn)出了痛苦之色。
她養(yǎng)尊處優(yōu)了幾十年,哪里受過這樣的痛苦,當(dāng)下便忍不住叫出聲來。
門外的護衛(wèi)自然也聽到了里面的動靜,立刻朝禪房而來。
謝梧一把暗器朝周兆誠射了過去,同時用力扣緊纏著太后的線,口中卻笑道:“周二爺,我若是今天出不去,是不會在乎誰死在這里的。你猜,我手里的東西,能不能將太后攔腰切斷?”
“你敢!”周兆誠飛身避開暗器的同時,太后已經(jīng)被謝梧拽到了自己身邊。
謝梧拈起太后身上的細(xì)線,往上一繞直接纏上了太后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