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訝異時,沈宴挑了下眉,耐心等待她回應(yīng)。
宋暖梔貝齒咬了咬下唇的軟肉,慢慢把自己的一只手放上去。
沈宴看著搭在自己掌心的纖白素手,五指收攏握住,溫醇的嗓音里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感:“從今往后我們夫妻一體,有我在,你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
肌膚相觸,宋暖梔感覺自己的心在xiong腔里劇烈跳動,像密集的鼓點(diǎn)亂敲,敲得她心慌意亂。
她迅速收回手,生怕沈宴因?yàn)樗惹暗脑挄e意,趕緊解釋:“那個,我之前跟我姥姥說的那些話,是臨時瞎編的。”
“嗯?”他重新倚回靠背里,從容地問她,“哪句?”
他似乎認(rèn)真想了一會兒,終于恍然,“如果不能和我結(jié)婚,你這輩子都會不快樂這句?”
宋暖梔:“……”
沈宴:“沒關(guān)系,我也是和姥爺說了差不多的話。”
宋暖梔當(dāng)即好奇:“你是怎么說的。”
“我對姥爺說——”沈宴看過來,“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原本打算終身不娶?!?/p>
他的演技太好,眼神真摯而熾烈,瞳底像藏了無限深情。
宋暖梔險些當(dāng)了真,不自在地偏過頭去:“既然咱們兩個都說了謊,那就扯平了。”
從富婆變成了超級富婆……
抵達(dá)瀾城,外面已是華燈初上,喧囂與寧靜并存。
亮著路燈的環(huán)城高速上車輛如織,紅色車尾燈閃爍如流動的光影。
宋暖梔手里的書早已收起放在一旁,閉著眼睛小瞇一覺。醒來后,她最先蘇醒的是一向敏銳的嗅覺。
似有似無的香味如置身寒意料峭的雪天,梅香破雪而來,清冷幽然。細(xì)品之下,又有淡淡的暖意,宛如春的信號,在冷寂中蘊(yùn)藏一抹不易察覺的蓬勃生機(jī)。
這雪中春信香是由謝邀月的母親蒙惜霜根據(jù)古方研制多年后,終于制出的得意之作,后來把配方傳給了謝邀月和宋暖梔二人。
在宋暖梔看來,很少有人能制出純正的雪中春信。而蒙老師制出的香重在梅韻而非梅花,是最貼合蘇東坡理念的雪中春信。
“經(jīng)典?!彼闻瘲d無意識出口評價了一句,反應(yīng)過來后她身形微愣,心里咯噔一下。
車廂內(nèi)沒有用香薰,這香味又很淡,很顯然是沈宴的衣服被傳統(tǒng)的線香熏過留下的氣息。
他們兩個好像還沒有親密到可以任意評價對方身上香味的地步,這似乎有點(diǎn)越界……
她兀自懊惱著,祈禱自己聲音小,對方?jīng)]有聽見。
然而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沈宴那雙漆深黝黑的眼瞳正朝她看過來:“嗯?”
拖著尾調(diào)的嗓音里,透出幾分道不明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