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摩擦,柔柔軟軟、溫溫?zé)釤?,又麻麻的、酥酥的?/p>
等到一吻終于結(jié)束,他們兩個放開彼此,畢姍姍摸摸自己的唇,說:“嘴唇上面……麻麻的,像有星星。”
她總覺得親吻之后她的嘴唇怪怪的,不聽使喚,好像吐字以及發(fā)音全都不大正常、不大標(biāo)準(zhǔn)了。
顧乘泠也摸摸他的嘴唇:“……嗯?!?/p>
說完他便看著對方笑:“原來女斗士的這張嘴巴,也柔柔軟軟溫溫?zé)釤岬??!?/p>
“……”畢姍姍抿起嘴唇,真的感覺不好意思。伸出兩手,她彎成爪子,在兩耳邊抓了幾下,“還好。大多時候這個斗士是敲鍵盤的?!?/p>
顧乘泠看看她手,而后也伸出自己的,十根手指緊緊扣住畢姍姍的,指根交纏。
“可是,”他鉗這對方的指根,說:“好像同樣柔柔軟軟溫溫?zé)釤岬摹!?/p>
他們就這樣面對面地,望著對方,握著手指,畢姍姍還時不時握著他手晃動兩下,有點幼稚。
而后不知道是哪個時候起,便又親吻彼此的嘴唇。
心臟再次縮了一下。
此刻雀躍如此真實。
畢姍姍沒想過太多“未來”“以后”,但此刻那種極致的快樂、眩暈的大腦、刺痛的全身是真實的,也是震撼的,是全新而又美好的體驗。
而且畢姍姍也是有虛榮心的。
那么多人說顧乘泠“帥死人了”,而對方卻只喜歡自己。
在過去的好多年里,畢姍姍都認為自己是特別的,也是有趣的。
因為讀過好多故事,她曾認為一定一定會有一個不俗的人喜歡自己。
可后來呢,爸爸、媽媽、朋友、網(wǎng)絡(luò),以及各種戀愛專家一個個地告訴她:你這樣是“非常難找”的,還告訴她,要單純些,要柔弱些,大家都在貪圖利益,等等等等。
可畢姍姍就是認為:不,會有個人喜歡自己,而自己也喜歡對方。她可以有那種體驗。
于是她一直等待、一直等待,可后來又難免懷疑:啊,我們也許并無緣分,這個故事是個be。
她并非是張斬、霍婷或曹木青那樣的人,她總是“很不現(xiàn)實”。
如果真的單身一生,她可能也依然認為他們只是并無緣分,但那個喜歡她、同時她也喜歡的人,是存在的。她見到他就緊張起來,他也見到她就緊張起來。
等這么久其實也累??赏蝗婚g呢,顧乘泠就突然出現(xiàn)了。
“畢閃閃?!鳖櫝算稣f,“我周一真的進劇組了。麻煩你別忘記自己有男朋友了,在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