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北遷,丟失了大片牧場,要與左旗共牧少郎河,但皇帝在烏丹城南的元代松州設立赤峰府,要在這里建立貿(mào)易邊市,還要設驛站,建喇嘛寺等,對于北遷的翁牛特部來說也還算便利。
畢竟蒙古部落生活上處處都需要仰仗與明貿(mào)易,誰能獲得更近的貿(mào)易邊市位置,誰的生活就能更便利更富貴舒適。
赤峰城和烏丹城之間的落馬河,是皇帝新設定的大明承德省的北界,往北就是漠南蒙古牧區(qū),就是翁牛特地界。而在落馬河匯入老哈河處,老哈河右面支流哈爾紀河則成為承德府的東北邊界線,其界北就是敖漢部。
原來遼西的喀喇沁、土默特,以及老哈河上游的翁牛特右翼,克什克騰都往東北邊遷移,或往西北遷移。
北京、密云、古北口、承德、圍場、赤峰、烏丹、巴林,這條驛路已經(jīng)確定,全長一千二百里,將設立驛站二十站,赤峰、烏丹都將是重要大站,這條路線終點的巴林,就在西喇木倫河北。
驛路將來在這里還可以分成東西兩路,西路連接克什克騰、阿巴噶、阿巴哈納爾、蘇尼特等部,往東則經(jīng)阿魯科爾沁、開魯、通遼,抵科爾沁。
赤峰還將連通遼西的建昌、朝陽、錦州、阜新等。
遜杜棱對于他們現(xiàn)在分到的這塊地界還算滿意,北抵西喇木倫河,南抵落馬河,東抵老哈河,西抵高涼河,四條河圍起來的這塊地,還是很大的。
有山有河,有山林有河谷有草原,重要的是南面緊挨大明赤峰,又處于這條重要的驛路通道上。
翁牛特兩翼都保住了,甚至人口還增加了不少,兄弟倆統(tǒng)領(lǐng)的兩翼有萬戶,原先韃子只給他們兄弟四個爵位,現(xiàn)在他們七兄弟和他們的兒孫個個都有爵位,反正黃金家族后裔子孫,生下來起碼是個五等臺吉。
如果不是黃金家族的,比如喀喇沁或土默特左翼,他們都是外姓,則授他們塔布囊五等爵,與五等臺吉一樣,這本來是蒙古附馬稱號,后來變成異姓領(lǐng)主爵位。
他們現(xiàn)在劃屬興安都護府下,由土默特汗穆固統(tǒng)領(lǐng)十二部,翁牛特部有兩翼萬戶,遜杜棱十分擁護這會盟結(jié)果,他心甘情愿的戴上鹿角面具,跑到這松林里來吹鹿哨引誘鹿群。
以此向皇帝表示自己的忠心。
在大明后金和林丹汗三方混戰(zhàn)的時期,漠南蒙古各部基本上都被打的懷疑人生,察哈爾、土默特都曾經(jīng)是五六十萬人口,內(nèi)喀爾喀都十幾萬人口。
但到了大明收復北京前,蒙古各部卻都殘了。如察哈爾投降后,被安置在遼西義州一帶時,就剩下一萬來人口,壯丁不過幾千。內(nèi)喀爾喀五部,只存留兩部,各只剩一兩千壯丁。
土默特也只剩下幾千丁。
當然也不是就真被打光了,只是被反復的攻打,每次戰(zhàn)敗都要被奪走許多人口,如察哈爾、土默特他們被擊敗后,其中許多壯丁被編入八旗蒙古了,有一些則劃去其它部編旗,這使的最后本部就剩下一二千,或是萬把人口。
漠南諸部總的人口還是不少的,戰(zhàn)爭動蕩損失不小,但依然超過百萬,只是早打破了原來的那種部屬。
而現(xiàn)在大明天子重整各部,漠南重新分成三都護府,由三汗統(tǒng)領(lǐng),下面劃設三十六都督府,他們翁牛特曾經(jīng)劃走的部眾,也大多劃回來了,另外也把其它一小部落,零散部眾整合一起,形成現(xiàn)在翁牛特兩翼萬戶人口,這簡直就是翁牛特的中興啊。
何況現(xiàn)在皇帝還給他們直接在赤峰互市貿(mào)易權(quán),不需要在規(guī)定時間才能去互市,現(xiàn)在隨時隨地都可以去交易互市,甚至不限額。大明商人還會直接深入他們部落草原上交易。
設立的驛站線,各驛站也會兼設商站,充當小集市,方便蒙古牧民們交易。這樣的好事在明朝時,想都不敢想。
要是明朝能夠這么好說話,也不會有喀爾喀、察哈爾等一次次的入侵了。
在遜杜棱看來,這次的會盟賺大了,他們蒙古王公們尊大明天子為蒙古共主,共擁他為圣可汗,成為所有蒙古人大汗。
而皇帝則以圣可汗、大明天子的雙重權(quán)威,為諸位王公們背書,冊封授印,讓他們統(tǒng)治各部,相安無事,同時與他們開放貿(mào)易,這不正是蒙古人一直都期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