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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樓再次檢查了下火銃,這位浙東嚴州山區(qū)里的貧家子,如今已經成為一名出色的軍官,禁軍步兵營長,從五品下游擊將軍。
“跟著鼓號,跑步前進!”
他現在身為營長,手下有四哨五百余人,他已經不再是剛入軍營做輔兵時的膽怯,也不再是初入神策軍做戰(zhàn)兵時的緊張,經歷過章丘血戰(zhàn)、南陽之戰(zhàn)等諸多戰(zhàn)事,這位年輕人已經成了將軍。
憑戰(zhàn)功升為步兵火槍營長,還是御營禁軍,直接就跨越六品的界線,成了五品的將軍。
八九品的尉,六七品的校,只有上了五品才是將軍,也算是正式成為中級武官。
現在月餉、營費、補貼、職錢等加起來十分豐厚,僅月餉就每月五十塊,另外補貼等加起來也不少,現在他一年能到手超過兩千塊。
這都是一刀一槍拼出來的。
戰(zhàn)場上喊殺震天,可趙小樓卻已經非常澹定了,他騎著馬指揮著本營士兵們跟著其它步營一起前進,不時的發(fā)號施令,非常有將軍的威武。
槍騎兵撕開敵陣,兩個驃騎兵營隨后殺到,讓準噶爾人更加混亂,更多的步兵隨后加入戰(zhàn)斗。
雖然面對的是近萬騎兵,但禁軍步兵們卻絲毫不懼,戰(zhàn)場上直接擺出了一個個空心方陣,火槍手們朝外站立,排銃射擊。
每個方陣里,還有營屬炮,也不時的發(fā)威。
到處都是硝煙彌漫著。
槍騎兵營反復的沖擊,沖透后又調頭再沖,犁地一般。驃騎兵則來去如風,跟秋風掃落葉一樣,把準噶爾騎兵不斷的分散砍殺。
步兵結成空心陣,邊射還邊緩慢的移動前進。
準噶爾人數量雖多,可在這步騎炮協(xié)同,火器犀利打擊下,并沒能發(fā)揮出數量上的優(yōu)勢,反而如無頭蒼蠅一樣的在亂撞。
趙小樓站在陣中,冷靜的發(fā)出一個個命令,甚至都沒有端起自己的火銃加入射擊,他已經是五品的將軍了,除非是陣崩了,否則用不著他射擊。
他身處戰(zhàn)場之中,雖只能看到附近一塊,卻也能夠清楚的感知到,準噶爾人在面對大明御營禁軍精銳的時候,真有些不堪一擊。想當初他們神策軍在山東濟南的章丘阻擊八旗,那仗打的叫一個艱難,死傷慘重,拿命拼。
可現在,準噶爾人卻幾乎沒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亡,他所在這個步兵空心方陣,只倒下了幾人而已。
準噶爾人甚至都沒有勇氣沖他們的陣,只敢在旁邊呼嘯沖過,射幾支箭或扔幾支長矛短斧什么的,可他們往往剛靠近,就被排槍射翻在地了。
“吾皇萬歲!”
趙小樓看著火槍手們將沖近的又一伙準噶爾人射翻后,忍不住振臂高呼。
“吾皇萬歲!”
戰(zhàn)場上不斷響起歡呼聲,勝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