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小異?!?/p>
小異低低“嗚咽”一聲,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心,緊緊跟在她身側。
越靠近婳妃的宮殿,空氣中的氣氛越發(fā)凝滯。
這里的守衛(wèi)明顯更加森嚴,且個個面色冷硬,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們并非晉王的人,也非北燕士兵,而是臨王府的死士。
看到這些人,云姒心中越發(fā)確定,秦野給她的消息都是真的。
一人一獸,在眾多死士的看守下,依舊很輕松的溜了進去。
秦淮果然在這里,而且已經控制住了局面。
她和小異繞到宮殿側后方,尋了一處視線死角。
一人一獸上了房頂,落在宮殿的琉璃瓦上。
云姒伏低身體,小心翼翼揭開一片瓦片,向下望去。
殿內的景象讓她呼吸微微一窒。
婳妃沒有被捆綁或脅迫,她依舊穿著華貴的宮裝,端坐在主位之上,只是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驚懼和難以置信。
而秦淮,就站在她面前。
他背對著云姒的方向,身形挺拔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孤寂和壓抑的悲憤。
他手中并未持任何兵器,只是那樣靜靜地站著,卻比任何利刃都更具壓迫感。
“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
婳妃盡力穩(wěn)住心神,維持著鎮(zhèn)定:“你不要聽信外人的話,不是……本宮沒有……”
她想辯解,可回想這些年所做之事,才發(fā)現(xiàn)居然……無從辯解。
“怎么?”
秦淮聲音沙啞得厲害,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喉嚨深處碾磨出來的,帶著血淋淋的痛楚:“你想說,不是我想的那樣?你沒有殺我母妃?”
什么?
婳妃不是臨王的母妃?
原來,并不是因為湘王體弱多病,婳妃才偏寵湘王,冷落臨王。
可婳妃不是臨王的母妃,那臨王的母妃又是誰?
后宮里,記錄在冊的,好像根本沒有這樣一個妃嬪,怎么會多出一個?
云姒神思間,感覺身后一涼,一只手驟然搭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