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蕓竹躺在床上,不放過報紙的任何一個角落,只覺得毛骨悚然。
一想到自己曾和那個亡命之徒打過照面,她不寒而栗,連衛(wèi)生間淋浴聲停下的動靜也沒注意到。
床角凹陷,女人裹挾shi。漉。漉的水汽,爬向她的身側。
“看什么這么入神?”她靠在印蕓竹肩頭,辨別報紙上的油墨小字。
“尹書華落馬太容易了,我總覺得不真實。”
印蕓竹仰趴在床上,下面墊著鵝絨枕,雙腿交疊翹起來。她嗅到熱氣氤氳的沐浴乳香氣,和自己身上的完全一樣,兩人就像小動物彼此標記。
江夢合垂眼,遮住眸中流轉的思緒,不以為意地疊起報紙,扔到地上。
“有什么不真實的?她這些年得罪的人還少嗎?況且針對的人群ao家里小有權勢,要不是那些人蠅營狗茍,尹書華早在幾年前就該進去了?!?/p>
“黃雙住院的時候,好多媒體在她醫(yī)院樓下踩點,要這些事情都扒不出來,可就真白吃飯了。”
女人言語犀利,說的話卻不無道理,印蕓竹半信半疑,衣服忽然被扯住。
“你怎么天天關注她?”江夢合仰靠在枕頭上,柔順的發(fā)絲隨意散落,“我在你眼里沒有魅力了?”
“這是一回事嗎?”即便知道是開玩笑,印蕓竹依然惱羞成怒,捉起枕頭就要捂住她的臉。
“我是喜歡姐姐,不是喜歡老人味!”她急得吱哇亂叫,偏偏身下人笑得xiong口顫動,險些喘不上氣。
江夢合掙脫她的桎梏,雙眼在吊燈下亮得澄澈。
“那等我老了呢?”不知道這句含。著多少試探,“我老了以后,你就不要我了嗎?”
印蕓竹本想和她開玩笑,窺見女人眼底的認真,又鬧不出來。
“你比我漂亮,不會沒人要的?!?/p>
“我只要你?!苯瓑艉洗驍嗨脑?,誓要問出個結果。
她撐起手肘,小貓似的去蹭她的臉頰,婉轉的語調能聽出幾分強勢。
“你不要我,我就從這里跳下去,化成鬼也要纏著你?!?/p>
聽她又亂說話,印蕓竹無奈,一同鉆進被窩里,握住女人的手,像細膩微涼的溫玉。
兩人腦袋相抵,仿佛一窩的兔子相互嗅著氣味。最終印蕓竹妥協(xié),嘆氣道。
“那還不如我纏著你呢?!?/p>
江夢合更加得意,哪怕面上不顯,眼角的雀躍也掩藏不住。她張開腿,一只屈起壓。在印蕓竹的腰上,傾身上前想要接吻。
不知是汗水還是未擦干凈的水漬,女人身上shi滑,纏腰時像柔軟靈活的水蛇。
曖昧的吻裹著水漬,舌尖勾纏拉出透明的銀絲,江夢合情難自禁,舒爽到極致的哼哼聲似乎頂著上顎滑出來,聽得人面紅耳赤。
直到她張開了腿,盛情邀請著。
印蕓竹壓上去,插。入發(fā)絲的手慢慢下移,直到被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
“誰——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