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我賣了?”得知前因后果的印蕓竹瞪大雙眼。
“應該說,是媽把你賣了?!苯瓑艉霞m正。
在沒人的地方,她對單松月的稱呼越發(fā)順口。印蕓竹惱羞成怒,張開手臂絞住她的脖頸,臉埋進披散的發(fā)間來回拱動,既像撒嬌又像懲罰。
清新淡雅的梔子花香縈繞在鼻息,哪怕背對著閉上眼,腦海也能完美復刻江夢合的臉部輪廓。熟悉的氣味容易產生依賴,如同遼闊起霧的海域上指引的燈塔。
身上的人忽然不動,江夢合側臉,透過后視鏡觀察,見印蕓竹兔子似的伏在肩頭。
“怎么了?”
“沒,就是感覺時間過得好快啊?!?/p>
明明是短暫的一年,卻仿佛和江夢合攜手走過漫長的季節(jié)。年初正逢最冷時,她們之間的關系也最難捱。
樹影簌簌,金黃的光束穿過茂密的罅隙,在地面投射搖曳的光斑,眼前的景宛若厚涂的油畫,呈現高飽和度的明媚。
車內兩人依偎,印蕓竹深深望進江夢合的眼,以往陰霾的,黢黑不見底的雙眸被照成淺褐色,映出自己的身影。
心臟在xiong腔劇烈撞擊,她揉皺江夢合肩頸的衣領,主動仰頭去尋女人的唇。瓣。
興致有時候來得就是這么莫名其妙。
她很少主動,即便有也是羞怯退縮的。不知是當下歲月靜好生出的感慨,還是被單松月默許后的如釋重負,心口被曬得暖烘烘的。
江夢合的唇溫熱又軟,瑰色的唇膏在親吻中被細細舔舐,帶著甜味。分明的唇峰勾勒出漂亮的形狀,印蕓竹碰了碰唇珠,加深這個吻,直到其因擠壓而變形。
正值盛夏午后,街道周圍不見人影。車停在樹蔭下,形成獨屬于兩人的私密空間。
空調的冷風開到最低,依然無法驅散流露的燥熱。女人攬住印蕓竹的脖頸,被迫承受細密的愛意,直到后來被撬開牙關攻城掠地。
靈巧的舌尖滑過上顎時,激起酥麻的戰(zhàn)栗。江夢合不可抑制地嚶嚀了聲,蹙眉受不住地率先松開手。
晶瑩的水絲掛在唇角,連帶潤shi的眼眸跟著迷離。印蕓竹屈起食指緩緩擦拭,靠在嘴邊舔了舔,給人情到濃時難自禁的感覺。
江夢合夾緊雙腿,扶額靠在窗邊,懊惱兩人親得不是時候。人在外面,再出格最多親得衣衫不整。
就像現在這樣,衣領被拽到肩頭處,鎖骨咬痕泛著水光。
“回家。”印蕓竹同樣難受到極點,靠在她的頸窩處黏糊糊撒嬌。
本來一路上平穩(wěn)心緒,奈何闖入私人房間后,兩人再次糾纏到一起。
臥室窗簾緊閉,細微的粉塵透過光束在空中飛舞。未通風的經房間殘留昨夜曖昧的氣味,勾得人情動。
當背抵在柔軟的床褥時,印蕓竹從床上爬下來,去床頭柜摸索著指套。
“你……”女人抓住身下的床單,雙腿難受蜷起。
直到感受床沿塌陷一小塊,才弓起腳背。
溫柔平淡的人也會露出風情的一面,正如此刻膝蓋抵上太陽穴,仿佛要將印蕓竹揉進自己的體內,腹部緊繃。
“不要——”江夢合語無倫次,渾身燙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