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聲道,「那你想如何?」
他眸色微深,目光危險的看著我,「很快你就明白,我說過,我不是好辜負的?!?/p>
他輕輕吻上我的鎖骨,我如夢似幻的承受著,忍著羞恥和悸動,只覺得一切都如夢中一般,太過美好。
只是到了最后一步,他戛然而止,變得遲疑。
我滿心躁意,嗓音微啞,「怎么了?」
他黑眸凝重,明明其中充斥著可怕的情愫,卻又硬生生的忍住,變得堅定又果斷。
「再等等!」
「等什么?」
他緊抿著唇,不說話,卻爬起來,拿被子將我嚴嚴實實的蓋上,又將自己整理好,躺在我的身側(cè),輕輕拍著我的肩膀,哄道,「睡吧,今天你肯定累壞了。」
我:「……」
「程肅,你做什么?」
我要掀開被子,他手指堅定地壓住被角,黑眸看著我,語意克制。「拂云,別動,我的定力沒那么好,再等等,等到一切塵埃落定。」
「什么叫一切塵埃落定?」我心中一顫,隱隱感覺到了什么。
他閉了閉眸,鄭重道,「我說過要許你一世安穩(wěn)?!?/p>
「在你二十歲之前,我會拿下戎國,作為給你的生辰禮?!?/p>
「到那時,一切都會變好,也只有那時,我才有資格和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p>
我感受到一陣難言的窒息。
那一刻,我特別想告訴程肅,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我們都死了,死的很慘。
可我張了張口,又羞恥的將話吞入肚中。
我實在沒有勇氣告訴他,在夢里我被人凌辱了無數(shù)遍。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安靜乖巧的躺下,我忍著眼角的澀意和喉頭的哽咽,輕聲道,「我情愿的,你將我怎樣,我都情愿的。嫁給你,我此生絕不后悔。」
程肅的身子顫了一下,他的手撫到我的臉上,「睡吧,乖!二十歲很快就到了?!?/p>
我和程肅過上了明明睡在一起,卻克制有禮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對誰都是折磨,可兩個人都沒舍得分開,就這樣在水火兩重天里生活著。
等到了初冬,他又要去軍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