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你的懷疑太過牽強?!?/p>
凌硯放低姿態(tài),“你也去房間收拾一下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p>
見凌硯不愿多說,溫瑾離開前最后說了句: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懷疑,那個人一定和陳只只特別熟悉,就像住在鄉(xiāng)下的那對想要開直播賺錢的夫妻。”
“既然和陳只只這么熟悉,想要扮演對方的行為,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凌硯沒說話。
溫瑾嘆了口氣,離開了和室,回到自己房中。
她的行李箱還沒有找回,看著手里拿著的洗漱用品,她又嘆了口氣。
先不說絡腮胡這個殺人兇手,凌硯和姜阿姨之間的關系也有些微妙。
甚至,她覺得姜阿姨這個人有些奇怪,但是具體哪里奇怪,她卻又說不上來。
臥室里很簡約,床鋪上鋪好了被褥,處于靠墻的位置。
邊上是一個床頭柜,沒有臺燈,上面有一層微厚的灰塵。
床側(cè)對面是一張長桌,只有四十公分的寬度,適合書寫,放點化妝品之類的。
溫瑾疑惑地翻了翻被褥,很潮濕。
應該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拿出去曬了。
這間房,姜阿姨應該從不進來。
否則,一個經(jīng)?;丶业娜?,客廳內(nèi)外空氣流動,怎么都不可能在這間房內(nèi)積累這么厚的灰塵。
天花板上還有蜘蛛絲,比起凌硯的房間,她所住的房間,實在是……差太多了。
“既來之,則安之。”
溫瑾嘆了口氣,隨后開始清理。
打開門,去洗手間接了一盆又一盆水,直到晚上十點才收拾干凈,這間臥室才勉強能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動靜太小了?姜阿姨在屋子里一直都沒出來。
溫瑾晃了晃腦袋,這段時間把她累得夠嗆,被褥依舊潮濕,還是睡地上吧。
睡夢中,她希望明天是個好天氣,這樣就能把被子拿出去曬一曬,明天就能睡個好覺了。
半夢半醒的她在硬邦邦的地面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好不容易睡著了,卻被凍醒了。
她從未想過櫻花國的夏天到夜晚會如此寒冷。
這種感覺就像是她睡在冰窖里。
無奈,溫瑾只能起身去拿潮濕的被褥,迷迷糊糊間,卻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