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厭腦袋歪著,靠在車窗上,聲音不冷不熱的,“你剛才對他笑?!?/p>
南蓁一怔,意識到他說的是紀向隅?!斑@你也看見了?”
他剛才明明就在跟方力何說話,而且她還站在他后面。
沒想到這都沒逃過他的眼睛。
陳厭問她,“打火機是他送的?!?/p>
他很肯定,幾乎是以陳述的口吻。
南蓁沒否認,“東西呢。”
她記得在天臺上,她送給他了。
即將駛出地庫,她很平靜地目視前方,沒有發(fā)現(xiàn)陳厭發(fā)沉的眼色。
車里的溫度慢慢降下來。
她調(diào)節(jié)了一下風向,對著吹太冷,收回手時,驀地被人攥住了腕子。
南蓁微怔,側(cè)眸。
車里沒開燈,地庫的光線透過黑色的車窗,只剩些許不甚明亮的光影。
陳厭微垂的眼簾看不清神色,拇指在她腕側(cè)摩挲,揉弄,“丟了。”
“丟了?”
“你說要戒煙,我把那些都扔了。”他說的很自然,仿佛完全沒覺得有問題。
南蓁毫不猶豫地揭穿他的謊話,“你明明直到今天早上都還在抽煙。我都聞到了?!?/p>
“哦。那就是今天早上扔掉的。”他把她的手拉到唇邊親了親,從手背到指尖。
他沉迷的表情太過引人遐想,曖昧析出了澀味。
南蓁心尖倏地一縮,用力把手抽回來,聲音帶氣,“陳厭,不要跟我開玩笑。”
那火機紀向隅送她的,全世界僅此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