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萬不得已,逃犯也不是做不得。
那時放開了手腳,反而少了很多顧忌。想到這一節(jié),他的心緒又平穩(wěn)了不少,還和前面的警察套起了話。
“你臉色泛青,耳垂潮紅,是不是最近總有夢中驚醒的狀況。”
方濤掃了開車的警察一眼,立刻做出了診斷。
開車的警察默默不說話,副駕駛的警察喝道:“老實呆著,別廢話?!?/p>
方濤嘆氣:“可惜了,可惜了?!?/p>
說的時候,表情惋惜不已。
開車的警察起初不在意,但是方濤的眼睛總是在他身上打量,讓他覺得坐立不安。
他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這些醫(yī)生,就喜歡沒事嚇唬人。誰都能被你看出病來?!?/p>
“算了,我還是不說了。誰沒有點難言之隱吶!”方濤又嘆氣說道。
“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p>
司機(jī)回頭瞄了他一眼:“你說說,我有什么難言之隱?!?/p>
“嘿嘿。”
方濤一副江湖郎中的模樣:“你小解的時候,是不是常常火辣辣的疼。房事也有點力不從心了?!?/p>
司機(jī)被他說得臉上一紅,身旁的同事呵呵笑道:“兄弟,你病得不輕?。 彼l(fā)出一陣猥瑣的笑聲。
車內(nèi)緊張的氣氛被打亂了,方濤言之鑿鑿,司機(jī)又確實早年酒色無度,現(xiàn)在有病在身。
方濤幾句話把司機(jī)說得點頭哈腰。
他一邊開車,一邊向方濤討要藥方。車一路開到了郊區(qū)的看守所門口,中間并沒有停車。
司機(jī)從方濤那里記下了藥方,說了幾聲謝謝。
然后客客氣氣地把他送進(jìn)了看守所,連看守所的獄警都嘖嘖稱奇。
雙方交接了手續(xù),獄警把方濤帶走。
司機(jī)走到另一個獄警身邊,遞過去兩條煙,然后耳語了一會兒。獄警分開兩條煙,發(fā)現(xiàn)里面夾著一沓鈔票。
獄警點頭,把煙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