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飛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搞什么雙標(biāo)!
但事情一碼歸一碼,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言語不慎,造成鐵嶺和蘭姐之間的矛盾。
“老婆,程飛,你們在這里?”
正在兩難之際,鐵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搖搖晃晃的走來。
安妮看見鐵嶺,從秋千上跳下來,飛快地跑去,一邊跑一邊喊:“爸爸,爸爸!”鐵嶺也大老遠張開雙臂,把撲過來的安妮一把抱起來,原地轉(zhuǎn)了個圈,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鐵嶺哥不,城哥,我以后也叫你城哥,嫂子說了,你這小名太土了,哈哈!”
鐵嶺一愣神,隨即反應(yīng)過來,既然程飛當(dāng)著蘭姐的面這么說,那一定沒有透露自己太多的事情,隨即也哈哈大笑的說:“叫城哥叫城哥,或者按你嫂子是說法,叫姐夫我也沒意見,哈哈哈!”
“城哥姐夫,你這一大早去哪了?”程飛又恢復(fù)了愛開玩笑的習(xí)慣,叫得兩人都不得罪。
這怪異的叫法聽得蘭姐“噗哧”笑出了聲。
“我下山找大師去了,讓他算算咱倆啥時候結(jié)拜!大師說了,今天午時就是黃道吉日!兄弟你是我救命恩人,大哥這輩子都不知道咋報答你!”鐵嶺說得很真誠,程飛心里還真有點感動。
“城哥,這事你能不能聽兄弟的?第一我不能留在這,我還得回梁家村。第二,只要你拿我當(dāng)兄弟,咱倆啥時候都是兄弟,結(jié)不結(jié)拜有什么關(guān)系?”
“回去,那地方有啥可回的,兄弟?要說別人回,我不攔著,你家也沒什么人,回去干啥?這兒多好??!”
鐵嶺有點急了。
“阿城,人各有志。我覺得小程說的有道理,你走的路未必就是所有人想走的路,小程兄弟是我們自己家人,你倆拜不拜都是親兄弟!”
“他說的,有道理?”鐵嶺看著蘭姐說。
蘭姐極為肯定地點了點頭。
午飯過后,程飛以辦事為由,向鐵嶺、蘭姐告別,鐵嶺親自送程飛下山。
“城哥,有些話,兄弟不吐不快,能說嗎?”程飛說著,看看正在開車的司機。
“能說!”司機是鐵嶺過命的兄弟,他信得過。
“惠琴嫂子那么好的女人,你怎么就那么忍心”
“兄弟,我一直等你這句話呢!”鐵嶺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對惠琴是有愧的!但是你也看見了,我現(xiàn)在不可能再回頭了!從小到大,梁家村那種沒有希望的日子我過夠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回去,所以,我寧可她相信我死了,也就不必再等我了!”
“難道你就從來沒想過帶她出來?”
鐵嶺沉默了很久。
“程飛,如果換做是你,一個莊惠琴、一個高奇蘭,你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