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瞬間頭皮發(fā)麻,瘋狂拍門喊:“吳警官!救我!我在這兒!”
剛拍幾下,門外傳來吳廉浩的聲音:“你怎么在這?剛才不是讓你喝水等等我嗎?怎么亂進房間呢?屋里幾個人?”
陶云懵了,扯著嗓子喊:“你咋知道有人?!”
吳廉浩聲音低得像在說悄悄話:“這二樓最里間,早年有個和我同姓的女警,撞見男友和閨蜜茍且,大半夜在屋里懸梁自盡!死相極慘,舌頭拖到地上,指甲撓墻全是血印!后來派出所封了這兒,換男女宿舍,說陽氣能壓邪……可邪性事兒,從沒斷過!”
“媽呀!”
陶云魂都要飛了,想起剛才一路往最里跑,現(xiàn)在鐵定是在這兇宅里!
瞥向窗戶,兩張大紅紙糊得死緊,老家講這是鎮(zhèn)邪的,可邪物越鎮(zhèn)越兇啊!
屋里的警察猛地站起,披頭散發(fā)撲過來:“過來!”
陶云嚇得撞開窗戶就想跳,低頭一看,二樓一般也就三米的高度,但是在此時此刻的二樓現(xiàn)在像直通地獄的深淵,黑漆漆的,根本瞅不見底,仿佛下面有著什么東西就等陶云往下掉!
“知道這是幾樓嗎?”
警察的一步步逼過來,聲音黏糊糊的,像沾了血,聲帶緊緊的貼在嗓子上硬生生的擠出來的聲音一樣。
陶云急得在窗臺打轉(zhuǎn),跟驚惶的貓崽子沒兩樣,想跳不敢跳,眼淚都要飆出來。
突然,樓下傳來喊:“是你??!怎么去那個房間了,還進去了,快下來!”
吳廉浩在院子里招手,可警察在耳邊陰惻惻說:“下面喊你的,真是吳廉浩?敢跳?知道幾樓不?”
吳廉浩在樓下扯嗓子喊:“你干啥呢?干啥坐窗臺!快下來!”
警察逼近了:“敢跳?你咋知道下面是吳廉浩,而不是其他的東西?”
陶云腦子“嗡”地炸開——吳廉浩剛才還在門外!那樓下是誰?
陶云講到這里好像非常的痛苦,就像是當(dāng)時的恐懼將他記憶當(dāng)中的重點掩蓋了一樣,想不起來了。
他講到這兒,猛地噎住,伸手瘋狂夠水,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喘氣聲。
陶云抓著杯子,聲音發(fā)飄:“謝謝,謝謝?!?/p>
屋里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錢翎書看著他問道:“所以呢,你跳了沒,應(yīng)該是沒有吧,不然你怎么能在這里?”
“我跳沒跳?我不記得了!”云濤抓著腦袋,眼神發(fā)直。
“當(dāng)時往下瞅,吳廉浩在下面喊得撕心裂肺,那個警察離我太近了,我心想,就算是邪祟臟東西,只要能看見模樣,也能是周旋一圈,也比被屋里這貨生吃了強!一閉眼,就跳了……不對!不對!”
他突然尖叫,“我沒跳!肯定沒跳!吳廉浩咋可能瞬間跑到樓下?這樓里全是臟東西,想騙我跳樓?。 ?/p>
“你說啥呢,你聽聽你說的,你到底跳沒跳?”錢翎書也是被陶云前后矛盾的語言搞煩了,大聲的問道。
我淡淡的看著陶云說道:“其實這都不重要了,在他找到你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死了,只不過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