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深懶懶的看著這一幕,單手抄兜,輕嘖一聲,“老席,你看看老顧笑的這一臉不值錢的模樣,簡直不像個男人!”
空氣靜默下來。
江淮深側(cè)頭看去,一旁,席凜正望著身側(cè)的女人,癡了,笑的比顧敬臣還要不值錢。
江淮深,“……”
席凜喝了一口酒,喉結(jié)輕滾,嗓音低沉,“聽說你分手了?”
“啊?”林蔓先是愣了一下,后又點頭,“嗯。”
接著,林蔓看了一眼手機,蹙眉,望向男人,“席律師,我有點事,就先走了?!?/p>
席凜未出聲,黑眸深沉,靜靜地看著她走遠。
“看上了?”江淮深冷不丁的湊過來。
這時,不遠處風風火火的跑來一個女人,容貌清冷美麗,眼角處爬有細紋,但氣質(zhì)屬實優(yōu)雅,別有一番韻味。
顧敬臣見她跑過來,起身,“小姨,您怎么來了?”
鐘沁眼瞎無視他,走過去,一把抱住了秦知意,“哎呦,我的意意,我剛才聽傭人說你被人打了?疼不疼?。 ?/p>
秦知意搖頭一笑,“不疼的?!?/p>
鐘沁松開她,打量著她的全身,心疼壞了,“告訴沁姨,哪個混賬打的你,我給你做主!”
秦知意,“不用,我沒事?!?/p>
顧敬臣見她們二人一言一和的,眉間微微一擰,“小姨,你們認識?”
鐘沁依舊無視她,摸了摸女人的頭發(fā)。
顧敬臣俊臉一沉,“小姨,您把我當空氣呢?”
鐘沁直接拉著秦知意的胳膊,言笑晏晏的轉(zhuǎn)身離開。
顧敬臣,“……”
下一刻,他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葉澤文,走了過去。
葉澤文見他過來,開口,“表哥,怎么了?”
顧敬臣也沒繞彎子,開門見山,“我問你,秦知意跟你們?nèi)~家是什么關(guān)系?”
葉澤文頓了幾秒,嗓音沉沉,“她在我們家住過幾天,是和你剛分手的時候?!?/p>
顧敬臣心里咯噔了一下。
葉澤文晃了晃手里的酒,緩聲道,“當年,她為了躲你,林蔓就帶著她到葉家暫住了一陣,我媽跟她一見如故,很喜歡她?!?/p>
他說著,眼眸垂下來,情緒漸漸地洶涌波動著,“那個時候,她母親死了,父親借了高利貸,家里又欠了高額賭債,她每天不停地工作,拼了命的賺錢?!?/p>
“那些日子,她就沒笑過,也不怎么吃飯,瘦的根本不像個人樣,經(jīng)常一個人偷偷地躲在墻角里哭,可能是在想你吧……”
“你可能還不知道,她有抑郁癥,很嚴重,林蔓曾經(jīng)偷偷地翻過她的抽屜,說里面全是各種抗抑郁的空藥瓶。”
顧敬臣一個字一個字的聽在耳里,擰眉,心里突然溢出來絲絲的疼,“她…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些?!?/p>
葉澤文輕輕扯了扯唇角,“她喜歡你,哪里舍得說出來讓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