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喜愛的味道,并非恰巧出現(xiàn)在他身上,而是出于她的調制。
不光如此,他的吃和穿,他的頭發(fā)皮膚,他的牙膏洗發(fā)水沐浴露,都是由她來做主。
栽種一朵花,總要為它挑選最滿意的肥料,為它修枝剪葉,遮風擋雨,驅蟲澆水。但,某一日她才發(fā)現(xiàn)一個最致命的問題,如果見不得陽光,再精心的照料也養(yǎng)育不出花骨朵。
穆音摟住他的脖子,與他擁吻,雙手在他寬厚赤裸的脊背撫摸探索。
他輕笑:“看來還不累?!?/p>
抱起她,走進浴室。
段宗樓,身高超過一八五,長得帥,帶到酒吧去,會被當成點的模子。
xiong肌,腹肌,人魚線,這些讓人垂涎三尺的東西他一樣不少,更為令人妒忌的事,他成天窩在家無所事事,也不鍛煉,少運動,每天最大的運動量除了在床上以外,就剩鼓搗那把破吉他,就這樣,那肌肉線條比健身房出來的還要精美。
穆音養(yǎng)著他,給他吃,給他住,但要說包養(yǎng),倒也談不上——雖然穆音不了解市面行價,但就段宗樓這模樣的,怎么著每月也得以w為單位,可她不過是分半床被子,添一雙筷子而已,至于偶爾給他添幾件衣服幾雙鞋,都不算大開銷,畢竟養(yǎng)條狗還得花不少錢呢。
他倆聊過這些,段宗樓持不同意見,他認為是他占了她的便宜。
他說:“我吃你,住你,還睡你,是我賺了?!?/p>
穆音認為自己占便宜的原因,是他的外貌實在帥得有些超模了。像穆音這樣的姑娘,放在人堆里也屬于一眼驚艷,讓人不禁贊美的,但要放在段宗樓跟前,比不了,用穆音自己的話說,他是天生模子圣體。
從浴室出來,段宗樓仍然抱起她,回到臥室,開始第一段前戲。
有時,是從額頭親到腳尖,有時反過來,從腳尖親到額頭。
但無論哪樣,照舊都關著燈。
這是穆音的習慣,出于羞澀或是別的原因,她更喜歡在黑暗中zuoai,利用身體的每一個器官完美取代眼睛,對于她來說,那是一種趣味。
但今晚,她說想要打開燈。
段宗樓是一個敏感的人,常常從細枝末節(jié)當中推斷她的情緒和想法,稍有異常,總逃不過他的眼睛。
但他也是一個深沉的人,即便推斷出來,也從不顯露于言表。
十二點,穆音窩在他的懷里。
離開gaochao,幸福從堅硬和激烈變成柔軟平淡,往常這種時候,他們總會說說話,小小打鬧,但今夜卻很安靜,窗外不停斷的雨聲代替他們講話。她的呼吸吐落在他xiong口,長夜困頓,許久,她才輕聲說:“過兩周,我要回老家了?!?/p>
他“嗯”一聲,無動于衷,似睡非睡。
穆音又說:“以后,就不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