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沈曉棠的提問,顧明川搖了搖頭,“我現(xiàn)在一點兒思緒都沒有?!?/p>
聽著他誠實的回答,沈曉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她垂頭看著這布條,仔細回想著是否有人有這樣的好手藝。
村子里擅長女紅的女人不多,寥寥幾個,也算是屈指可數(shù)。
可那幾個女人無一不是結(jié)了婚的。
她們每日跟在丈夫身邊勞作,哪里能抽得出空來做這細致活兒呢?
不對!
沈曉棠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沈大山從前偶然提過一句,沈?qū)氈榈呐t是跟著村子里一個繡娘學(xué)的,功夫不錯。
“這件事情交給我吧,你先休息?!?/p>
看著顧明川困得都要睜不開眼了,沈曉棠打發(fā)他去休息,自己則把這布條帶走了。
回到家之后,她拿起沈大山換下來的一雙布鞋——這雙布鞋是從前沈?qū)氈闉榱吮硇⑿模瑢iT給沈大山做的。
雖然沈曉棠在女紅上不太懂行,但光對比兩者上面的針腳,還是能看出一些門道的。
她仔細辨認著,最后確定了這布條就是沈?qū)氈槔C的。
一想到沈?qū)氈楹屯趿叩媒?,沈曉棠心頭就泛起幾分淡淡的擔心。
若是沈?qū)氈槭裁炊疾辉退f過,那也就罷了。
可偏偏昨天的消息是沈?qū)氈橛H自跑上后山來告訴她的。
沖著這一點,沈曉棠也不希望她和王立國混在一起,最后被牽連。
可沈曉棠更清楚。
現(xiàn)在自己說這些話,沈?qū)氈槭墙^對聽不進去的。
她想了又想,實在拿不出什么好主意。
沈?qū)氈樽约赫J定的人,沒那么容易改變。
但如果能確定這就是沈?qū)氈樽龅臇|西,或許能從她那里取得一些突破。
沈曉棠思索著,眼神不時亮了起來。
說來也是巧合。
這兩三天的功夫,王二把沈?qū)氈橐粋€人種植村尾那塊田地的事情傳到了村子里,人盡皆知。
大家頗有些指責王立國一家以及沈?qū)氈楦改覆回撠熑?,把事情全丟給她做。
但這兩家人就好像臉皮很厚一樣,什么都聽不到,整日坐在家里,除了偶爾出來,平時都見不到人影。
一想到這里,沈曉棠眼前一亮。
她隨后往村尾那塊田地走去。